姚雵道:“农忙之时肯定不行。但农时不忙的时候,大家应该是有时间操练的。”
斧子连忙答道:“有!有!我闲下来的时间可多?着呢!”
斧子姐姐又问:“会不会被那些兵头子欺负啊?”
若是仗着教给城民防身的由头随意欺压,那可就不好了。
姚雵道:“你向他?们学本事,他?们也要向你们学本事呢!农忙的时候,他?们是要帮你们干农活儿?的。若是平时因为学本事被兵丁打了,农忙的时候就把他?们当驴用!”
斧子姐姐不设防笑出了声,看着斧子,就算现在?没答应,斧子姐姐也知道,她心里其实已经同?意斧子继续保护城东南了。
斧子姐姐上前道:“老伯,昨晚的话,多?有得罪!”
老汉总算松了一口气,连连摆手:“不得罪不得罪!我老汉就仗着嘴硬,昨晚也被吓惨了!那几句话骂醒我,是应该的!”
另一边,昨晚抓到?的五个城北的人还被关在?监牢。因着是北事大夫管的人,乐儿?带着北事大夫进了监牢。
那几个人被分别关押,昨晚连夜让医正诊断了,精神确实不正常,至于要说什么中毒需要解药,医正表示,就是吃了不干净的拉肚子,没有到?中毒的地步。
那几个人半疯半醒,若是用寻常的拷打方法,怕是问不出什么来。
荆伯只见过乐儿?几次面,没有怎么交谈过。不过他?倒是很欣赏这个小娃娃,特别是在?处理时疫尸体和烧死小鹖的事情上,雷厉风行?,在?那样大的场合有那样的号召力,不容易。
乐儿?来到?昨晚举刀威胁小斧子的那人的牢房前,见他?神色恍惚,眼睛虚虚地盯着上前方看,瘫坐在?牢房的墙壁上。
乐儿?敲了敲牢门的木头,把失神的人唤回来。
她独自进了牢门,问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的眼神还不甚聚焦,过了好一会儿?,才答:“泥鳅,我叫泥鳅。”
“泥鳅,你还记得昨晚做了什么事情吗?”
泥鳅答道:“我在?找解药。”
“找什么解药?为什么会中毒?”
泥鳅却突然神色慌张起来:“铜矿有毒!我又被撒了毒粉!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解药……昨晚的解药呢?”
乐儿?道:“昨晚给你解药了,那几粒掉在?地上的解药,还给你里,你也吃了,记得吗?”
泥鳅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对对,我昨晚把解药吃了。”
“现在?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泥鳅摇头:“没有了,吃了解药就不会不舒服了。”
那解药不过是乐儿?临时搓的几粒泥丸子,若是吃了这几粒泥丸子便?算解毒了,那只能证明原来就没有中毒。
但是这几个人半疯半傻,乐儿?也不敢排除,他?们确实身体不适,只是不会表达出来。
荆伯不放心,一直在?牢房外面盯着,道:“从?昨晚车轱辘话就这么几句,问是谁给他?们‘下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问为什么要跑去?城东南也问不出什么。怕就怕在?真疯,拷打也不管用。”
“荆伯别急。”乐儿?拿出了红色的葱聋线,一头系在?自己手上,另一头系在?泥鳅手上。
“泥鳅,我问你,你还记得给你下毒的人是什么样子吗?”
或许会闪过几个混乱的片段,或许会下意识地描述只言片语但说不出来,但如果有葱聋线,乐儿?或许还能够从?这些零散的话语中拼凑出一些场景出来。
乐儿?系上葱聋线以后,先是铺天盖地的人声嘈杂,甚至无?法分辨出谁说了什么话,闹哄哄的一片。
随后,乐儿?听到?一句:“撒粉,黄色的粉,好苦,坏人……”
那很有可能是给泥鳅“下毒”之人。
乐儿?问泥鳅:“就是这个人,你记得他?是什么样子吗?我们把坏人抓起来,泥鳅以后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