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雵去找了乐儿?。
乐儿?收拾好了一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正准备出发,一出自己房间?,却被?姚雵拦了下来。
“哥,有什么事吗?”
“你去哪儿??”
乐儿?努着嘴,这三?天,乐儿?想方设法地都想和姚雵说自己将要去海外找盐的消息,奈何一见到?姚雵,他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乐儿?也?就没?再提及了。
“我去一趟海外找盐。”
“你也?想找盐?”姚雵有些意外地问。
乐儿?道:“我知道,我们不能只?是和斟鄩的寒浞比谁瘦死的骆驼更大一些,那样只?会处处受制于斟鄩。中原的盐矿都被?寒浞占尽了,我想试试去海外找盐,如果找到?盐,于局势来讲一切都好说。”
姚雵微点着头:“若是能如此,城民也?就不用再掰着指头过日子了。”
“啊?”
乐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姚雵这段时间?因为小鹖的事情,都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看待了,待人处事跟冰块似的,这会儿?居然又会替城民的用盐着急起来了?
再怎么说,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对虞城后续的稳定着急吗?
乐儿?不解:“你……什么时候又原谅他们了?”
这话姚雵听了可不舒服,他想解决城民的用盐问题,可不代表就把小鹖的死放下了。
“这是两码事。斟鄩城要防,城民也?需要用盐,不能顾此失彼。如果能找到?新的盐矿是最好,若是找不到?,再去想怎么和寒浞谈。”
乐儿?情难自抑地微蹙起眉:“这,这是兼顾不得的事,若是能两全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两全,难道不是应该先防寒浞的威压吗?”
他们本意是一致的,只?是一个介意对方冷血无情,一个介意对方犹豫不定,都曲解了彼此的意思。
乐儿?听见过斟鄩使者和虞睿的谈话,自然知道虞城和斟鄩之间?情势的危急。她原以为,姚雵找她谈盐矿的事情,是也?和她一样想到?了现在局势的突破口,找到?了制约斟鄩的重点,却不想姚雵还想让城民的用盐松落些。
她以为这是天真,这仍旧是姚雵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
而姚雵,他一贯知道乐儿?想事情的逻辑是完全撇除人情世故,只?从事情的本质要点去思考。他不知道先前乐儿?与?虞睿的辩驳中,处处也?都是在提城民的处境,便也?只?觉她在大事上?一贯利己无情。
姚雵道:“有了盐矿,既能解斟鄩压迫,又能解城民所需。什么时候走?”
他不想再与?乐儿?起争执,若是他们需求是一样的,那便这样去办好了,无需多言。
乐儿?却被?这话噎得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姚雵会成长,但不会照着乐儿?和虞睿的样子,长成只?顾运筹帷幄地谋求在局势中生存,而不管那些微小之人的死活。姚雵当然知道斟鄩情势的危急,但他的出发点又不全然只?为防住斟鄩,若能够保住城民的利益,他愿意为此在多去花一些心?思。
“现在就走。”
乐儿?以为瞒住姚雵小鹖没?死的这步棋走错了,她以为现在姚雵仍旧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只?会跟随着他那一颗大善心?意气用事。
“一个人可以吗?需要我帮忙吗?”
乐儿?走过了姚雵,等来了这句话。
若是没?有小鹖的事情,姚雵现在会说,遇到?危险记得找他,或者和她一起走。
“不用,海外我熟得很。”
乐儿?又想走,被?姚雵叫住说:“葱聋线我重新系上?了,如果你在海外遇到?麻烦,我该怎么去找你?”
之前姚雵去海外,都是乐儿?带着他去的。若是姚雵自己,他还不会从凡间?到?海外的通路。
乐儿?轻叹一口气,化出了自己那一壳丹木,叶子和根系都有些焦焦的。她把丹木拿给姚雵:“想去海外,浇水,让它长大,就像之前那样,生长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