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不,应该是霍屹川,他是被温言救回来的,功夫不错,人也忠心,就留在了温家做家仆,总是跟在温言的身旁,对他极好,不料前段时间消失了,问温言,他只说他有事离开了,当时他们还觉得惋惜,早知他的那身气势不似常人,却没想到他就是霍大帅。

霍屹川笑着上前,一脸谦逊,“是我,伯父,当初我受敌遇难跌下悬崖,多亏了小少爷相救,这才捡回条命,之前因为一些缘由并未告知身份,实在抱歉,还望伯父伯母原谅。”

“不敢不敢,小儿能救大帅这等英才,也是他的福气。”温父惶恐应道,内心对霍大帅的知恩图报、谦逊温厚更是赞赏。

“小少爷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伯父不必这般客气,叫我屹川就好。”霍屹川对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分外有礼貌,亲自邀请带着他们往里走。

周围的宾客恍然大悟,随后羡慕嫉妒温家的好运,温家浪荡子怎地就这般巧救了霍大帅?

只有温言,一脸不屑地撇嘴,装什么大尾巴狼,不就是看小爷长得好,见色起意?说得自己多么光明磊落的,你的涌泉相报就是绑了恩人强迫他吗?这般恩情还真是让人承受不起!

谢予秋落后两步,走在小少爷身旁,趁人不备,凑近勾勾他的手指,偷摸摸地和他调着情。

温言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倏地缩回手,警惕地看向四周,察觉到没人注意,松了口气,讨好地冲着谢二爷笑,满脸心虚。

现在知道服软了?前两天坑他的时候怎么那般硬气呢?谢予秋眼神里透着危险的气息,笑眯眯地盯着温言,看得他全身发毛,他不想跟他爹娘来,就是怕遇到这情况,谢予秋这种睚眦必报小心眼儿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谢予秋逗猫似得,偏生他害怕,他就要凑近,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骚话,“温二公子好狠的心啊,小二爷想你都要想坏了……”

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看着这边,他爹娘还有他大哥都站在一旁,谢予秋如此这般,着实刺激,小少爷警惕地打量四周,正巧与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对上了视线。

许安然,许家小姐,她盯着这边,神情有些怪,温言习惯性地咧嘴冲着漂亮姑娘笑,对方嫌恶地偏过脸,温言怔愣了下。

腰部突然被掐了一下,隐隐泛着痛,他闷哼一声,转头看向谢予秋,这人露着森白的牙冲他笑,低语,“小少爷怪会笑得好看,当着我的面勾勾搭搭?”

“我没有。”小少爷语气不悦。

“小言,你刚刚说什么?”温安偏头看向弟弟,刚才看着他在嘟囔什么。

“没什么。”温言糊弄过去他哥,身侧的人愈发嚣张,偏头凑近小少爷红得似要滴血的耳垂,语气威胁,“晚上去我家,小少爷不来的话,二爷可就直接去你家要人了……”

这人……怎这般无赖!他屁股才刚好了两天!温言控诉地瞪着谢予秋,对方冲他温柔一笑,往前走了两步,加入了温父与霍屹川的攀谈,总不能尽让霍屹川做了好人。

闲着无事,温言站在一旁吃点心,霍屹川惯会讨好人,这些点心大部分都是他爱吃的。

“温言,你喜欢姜枝?”娇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温言转身,许家小姐,他腮帮子鼓鼓的,快速咀嚼几口,把点心咽了下去,才笑着点头问道,“对呀,怎么了?”他对女孩子都很温柔,尤其是漂亮的。

“什么眼光?”许大小姐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嫌恶,语气不屑,“也就你这种花心大少,喜欢那种下贱的歌女。”

这许家小姐……温言脸色冷了下去,皱着眉头,“许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小枝无依无靠,一不靠家庭,二不靠出卖肉体,凭自己的才艺挣钱,如何得来下贱这等侮辱的字眼?”

许安然冷嗤,“她难道不是靠你这纨绔的打赏吗?”

“许小姐这样说可不合适,你和我不都是背靠家里的一丘之貉吗?你要是有了小枝的遭遇,可不一定会有她这般本事和心志!”温言懒得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