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黑着一张脸坐在梨木椅上,全身紧绷,放在沉木四方桌上的拳头紧握,竭力抑制住想要给自己小弟一拳教训的冲动。
只有温母,端庄高贵地坐在一旁,但下抿的嘴唇彰显了她内心的不愉,时不时贴心地给骂得口干舌燥的温老爹添口茶,助威他对小儿子的教育。
“你个兔崽子活腻了是不是,我让你跟着你大哥去学校学习,你竟然把你大哥锁在办公室里偷溜出去玩,你说你单单出去玩就算了,不要命了吗敢在谢家地盘上闹事儿?你以为那煞神是白叫的吗,谢予秋,谢家二爷,那是谁啊?那可是能给他亲爹崩枪子儿的主儿!得亏他今日心情好,否则十个你爹都救不回来你那作死的小命!”
温父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用手拍着胸膛给自己顺气儿,缓着胸腔的闷痛,他感觉自己迟早被这小畜牲给气死!
“那我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则我肯定离他远远的,谁愿搭理那个贼有心机的老古板啊,另外我再澄清一遍,我那可不是闹事儿,我那是英雄救美。”
温言藏在易川身后躲着他老爹面红耳赤地怒视,小身板被健硕的身躯挡个严实,看不见他的半点身影,只从身后传出青年不满的反抗,让温家另外三位主子脸色愈发不好。
“温言,我看你真是在国外潇洒惯了,可你认清了,这处是常安城,不是你自由的西洋地儿,你不是爱英雄救美吗?行,让你娘过两天就给你安排相亲,至于姜小姐,你就别想了,没有半点可能!”
温老爷一番话让客厅里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温安和温母只是惊诧了一瞬,便很快接受了温父让温言相亲的想法,毕竟温言也确实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成个家收收心,也是好事儿,否则他不一定在外闯出什么不可弥补的大祸来。
温言满脸难以置信和抗拒不愿,根本没想到他老爹突然整来这么一出,嚷嚷着和他爹吵。
吵闹的大厅无人注意,那高大忠心的家仆,沉默地低着头,看不见的脸色阴沉沉的,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郁偏执,右眼横亘的刀痕有些深,将整张脸显得狠戾狰狞。
“糟老头,你做梦,我才不去……”
小少爷拒绝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温老爹无情打断,他摆手吩咐道,“易川,把小少爷带回房间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