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右侍郎是丞相的得意门生,他能让刘勇再攀扯下去吗?」

「我和他都是明牌在打,这次只想探探深浅,没什么可惜的。」

此事按下不表,女帝还忧心另一件事。

「在这个历史没记载的大楚,宝鸡大同什么的竟然都不产煤铁,幸亏还有个蒙古。」

「未来玉门要建设成政治经济重镇,内布尔的煤铁必须经玉门运进来,得找个靠谱之人管理。此人最好精通谋略,功夫也不能太差,还得帮我管住内布尔小王爷。最重要的是身份贵重,丞相不敢随便暗杀。」

我想了想问她,祁澜如何?

第17章

转眼入夏,黄河水患频发,一场半月不停的大雨冲垮堤坝,洪水直逼江南富庶重镇而去。

上至工部下至地方水官本该逐一问责,可工部侍郎宋凯当朝喊冤。

「臣实在尽力了!臣连夜急调二十城治水官增援,加派人手巡视堤坝,与往年并无差别!实在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工部尚书郭大人专心辅佐妻子,告假已久,如今工部都是宋凯主事。

宋凯就是那位状元郎,丞相的人。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替宋凯解释道:

「今岁之天象确实与旧岁不同,各地祸事频发,会不会是人间出了阴阳逆乱之事,才引来老天震怒啊?」

女帝倏然冷笑,想听听我怎么记。

我提笔写到:

【礼部尚书认为大堤是女帝挖塌的,礼部尚书比玉皇大帝懂得多。】

朝臣们脸色很难看,礼部尚书灰溜溜闭嘴了。

好在女帝早有对策,连夜绘制出大堤设计图,命魏虞及工部尚书亲自监督修建。

「古代条件有限,不拦洪水了,先疏散下游群众。等水势平稳,你们再找机会抢修堤坝。」

半月之后,魏虞密奏了一封折子。

【大堤溃口于平瑞县,当地房屋农田尽数损毁,百姓束手无策。

唯有一位年六十女子张翠,自称饱读诗书,提出分洪入西南山谷。

然工部侍郎推演测算几日,断定张翠无知愚妇,将其赶走。

水位连日上涨,决断之际,张翠带其女,孙女等五人自制火药炸堤引流。

洪水分流,江南二十城终得保全。

次日,张翠力竭,亡于家中。

张翠之女请求为其母立碑,载入平瑞县正史。】

女帝想了想。

以渎职之罪将宋凯查办,然后应允了张翠之女。

礼部尚书知晓此事,公然在朝堂上反对:

「一介乡野妇人误打误撞炸毁了堤坝,怎能与治水救民的先贤相提并论?自古载入正史之女子,无不是对江山社稷有天大的功劳,又或是守贞一辈子,为天下妇人之表率,再次也要才貌举世无双。请陛下三思啊!」

我正要提笔记录,女帝拍案而起,冷声讽刺道:

「你别太双标了。

史书上的男子也这样完美无缺吗?他们相貌如何,品行如何,管得住裤裆里那二两肉吗?

从小吃屎的李二狗白捡一百两银子上交官府,都能记入当地正史,拾金不昧流传千古。

怎么到了女子这里,你们的说辞就变了?」

礼部尚书顿了顿,语气傲然:

「男子与女子本就有阴阳之分,不可相较而语。」

我提笔记录:

【礼部尚书是个老阴阳人了。】

礼部尚书非但不怕,反而摘下乌纱帽,扬起一张须发尽白的老脸冒死进谏:

「史记乃一国之本,意义深远,陛下若任意妄为,触怒列祖列宗,恐怕要遭天谴呐!」

自古以来礼部都是一群顽固不化的老东西,思想迂腐守旧,最擅长冒死进谏威胁皇帝。

女帝估计也是头疼,没在朝堂上继续争辩。

然而三日后。

礼部尚书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