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论生死,在瓦尔卡引发这样的事故,都不是俞静澜那个身份的人该做的。
不远处的门被推开,另一名警官拿着一份纸质报告书走进来,递给问话警官的同时与他耳语了几句。
听者有些惊讶地看向简聿至,随即冷笑:“事故现场的后院发现了一具致命伤在喉咙的尸体,根据检测结果,作为凶器的短刀上是你的指纹。”警官说着把报告上的图片给简聿至看。
简聿至扫了一眼:“他的身份,你们确认过了吗。”
警官没有回答,他心情不错,合上报告站了起来,没再问简聿至更多问题,和同事一同离开了医疗室。
简聿至恍惚间回忆起在安萨尔被关押的那个下午,那时候他还有可以见光的身份,有强硬驳斥别国官员的底气,有专程来接他的人。
可现在那个人生死不明。
简聿至抬头看着时间,秒针走得飞快,千百种勉强乐观的可能从脑海中闪过。
俞静澜不是什么只挂念儿女情长之人,他怎么会跑来银北专程为了救自己呢,他只是顺便的。
他喜欢冒险不计后果,水纹能找到他的落脚点,一定是因为他希望被找到,就像当时调简聿至到身边,引狼入室。
在银北的农场,自己不愿同他一起离开,他好像生气了,但是也没多纠缠就同意了,可能他急着走,没有时间纠缠,也可能是在可以预料到的同吕进瞻的对峙中,他还是不那么信任自己。
或者他真的愿意给自己一个完全自由的崭新的人生。
他愿意尊重简聿至的想法,给简聿至一条生路。
秒针的速度没有变,可时间又变得非常慢,简聿至难以抑制地去想象俞静澜可能对自己是有一点爱的。
可是当简聿至用同样的尊重来回报他时,为什么却害死他了呢?
简聿至觉得命运对自己实在是不公平。
入夜时分,简聿至被转移到了一间有床的房间关押,之后除了固定时间有饭送进来,再也没有任何人来向简聿至问话。
这样的时间又过去三天,简聿至冷静了许多,他发现自己接受了俞静澜已经死在爆炸中的可能,或者说他强迫自己跳过了悲伤的阶段,开始平静地等待着资源匮乏的瓦尔卡将自己送回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