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非要一个人去,打击水纹本来也是国防部的任务。”
“水纹的总部不会在那里,国防部派兵的消息传出去还会因为我再起风波,更会坐实简聿至的身份逼得Clare处理他。我是去救他,不是去抓他。”俞静澜听到了提醒登机的广播,回头看了一眼,又重新低头看向谭迹,“我去救了人就回来,您别担心,好吗?”
谭迹像是早就知道对话的结果,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只信封递给俞静澜:“你林伯伯说你自己有安全渠道,但以防万一,可以用这个身份让当地部队支援,保密任务不会暴露你的身份,你明白的,别逞能。”
俞静澜知道不能拒绝,点点头把东西接过来。
谭迹还是不放心,不相信俞静澜似地抓着他的手不放:“静澜你自己说的要记清楚,你是去救人,不是去宣战更不要决一胜负的。”
俞静澜有点心虚,但谭迹说完便放手了。
飞机起飞时天蒙蒙亮,俞静澜的心跳比平日要快一些,除了发热期被强行压制的原因,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那种说着道貌岸然的谎话骗过了所有人却实际上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压抑,清楚地了解自己的全部劣性和弱点却又偏要假装没发现的心虚。
“你了解俞静澜多少?”
简聿至看着男人将铁质的餐盘放到自己面前,盘子里面是卖相很一般的炒饭。
但是考虑到现在的环境,能搞出炒饭已经很了不起了,俞静澜在家里肯定都做不出这盘饭来。
他不会做饭,这算是一种了解吗?可以说吗?
“你了解他?听起来你和他认识。”简聿至反问。
男人正在将远处另一扇窗的窗帘拉开,听到简聿至开口他忽然回过头,很意外似地看着简聿至笑。
“我们是不是……也见过?”简聿至觉得男人的笑容似曾相识。
“你也喜欢问问题,这倒是和他很像。”男人笑得更明显,他走过来,将简聿至手上的绳结解开,伸手拉过墙边另一把摇摇欲坠的木椅,抬腿跨坐上去,“吃饭吧,俞静澜要是想来也该出发了,这两天就能到。”
简聿至努力控制住了面部的表情,只眨了下眼。
“他这个人喜欢冒险,看来这么多年也没改。”男人手肘撑着椅子靠背感叹。
简聿至活动着手腕,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人。
他或许比自己要大几岁,身材匀称有明显的训练痕迹,因为封闭了腺体简聿至接受不到信息素的信号,但他大概率是一个Alpha。
他认识俞静澜,而且很久了。
“他来了,你们接下来要如何呢?”
“我们?”男人想了想,“你指吕进瞻吗?他不敢来玄州的,仇人太多了,他就在他的龟洞里等消息。”
这话传递的信息很多,而说话的人也毫不在意将这些信息暴露给简聿至,有一瞬间简聿至甚至不确定面前的人是敌是友。
“你想出去转转吗?今天天气比昨天还好。”男人站了起来,侧头看着窗外,“你还不知道这儿是哪里吧。”
简聿至也看出去,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银北吗?”简聿至问。
“嗯。”男人应声,“这是你父亲出发去入伍的地方。”
简聿至的瞳孔收缩,双唇微动,他一时不知该为什么而觉得震惊。
“如果俞静澜不来,说实话我希望他不来,吕进瞻对他感兴趣,我只对你感兴趣。”男人的声音变得更低沉,像自言自语,“也算送你落叶归根,我是不是还挺仁慈的。”
简聿至很想问一句你究竟是谁但忍住了,他看着男人的背影,悄无声息地放松了腺体,想捕捉男人的情绪。
并不难,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愤怒和敌意,只像刚才那样说话,完全感受不到。
“嗯?”男人忽然回过头,“你舍得用你的腺体了?我还以为有多倔呢。”
联盟解体的那个晚上,国家图书馆的楼下,那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