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聿至在联络器中听到提示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再次看向窗外。
只有无边的黑暗。
俞静澜看着已清空的桌面不知在想什么,三分钟后他抬手拉开了抽屉,取出一只抑制剂熟练地打入手臂。
简聿至自然不得而知他为什么要让腺体在最脆弱的时候暴露在空气中。
“走吧。”俞静澜拿起了外套,往门口走去。
车外要暖和一些,空气也潮湿。
已经有五人制的军方小队等在站台上,俞静澜一行刚下车,其中军衔更高的一位便立刻迎了上来。
简聿至看清了他胸前的标志,是隶属于塔西的灵雀突击队。
空气中的信息素变得更加复杂,Alpha的强势让简聿至更加警惕,但以简聿至的经验来说,最危险的永远不是信息素。
那被众多人推崇的信息素作战技巧,更多时候会弄巧成拙,干扰士兵的注意力。
联络器在持续地发出警报,提醒简聿至关注他的保护目标,那处在发情期的Omega正为了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而忍受强烈的不适。
俞静澜的脸上带着笑容,那种难以做出准确解读的官方笑容,但姿态又是居高临下的,他在对方军官伸出手后又等了两秒,才不紧不慢地将手回握过去。
黑暗依旧没有边界。
简聿至努力屏蔽了空气中各种活跃着的信息素,捕捉到了联络器中几乎被持续的警报声掩盖住的电流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