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了。今天你又将简聿至调离外交部甚至都没通知我一声,你如果用这种手段来考验我能否做个独立思考的Omega,我想你也干脆不必留我在观山中路5号。”

施堂庭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坦诚一些:“上次聊过之后我又仔细想过,我信任你,这点毋需怀疑,但我还是无法将这样危险的事情完全交予你而完全不过问,你有你的脾气和个性,只是我不想退步的事情,禁不住太细的商量。”

“总统先生。”俞静澜打断了施堂庭,“你用我的时候认为我是强于Alpha的,现在性别的影响成为我必须面对的现实,你又开始忧虑我的本性……”

“我是有忧虑,但这忧虑不是来自你Omega的本性,而是你喜欢走钢丝的本性。”施堂庭提高了音量,“我最近才意识到我们虽然在塔西的问题上有一致的目标,但我的目标是基于国家的需要国民的愿景,而你。”

俞静澜微微扬起头,准备好了接受施堂庭的审判。

“是基于晏家,是基于方醒和晏中戊,基于水纹企图对你个人进行挑战。”施堂庭毫无保留,甚至在列举种种的过程里更清晰了自己的判断,“你或许认为我的出发点充满政客的冠冕堂皇,但你的出发点却更危险,你对此有异议吗?”

“我没有异议。”俞静澜没有进行任何反驳。

施堂庭却没有什么辩论中占了上风的痛快。

“我可以退出。”俞静澜轻声说,不像赌气,“我当然知道我的私心不合时宜,既然你也都想明白了,我可以退出。”

“退出?退出什么?”施堂庭不屑一顾,“俞静澜你还说你不幼稚。”

“我是认真的,如果中戊在,也会劝我过过悠闲的日子算了。”

“他不会。他是最不会崇尚过清闲日子的。”

俞静澜忽然低头笑了:“Clare你是怎么给我的本性下定义的?你无非是听林部长生气的时候骂几句,听你亲近的朋友说说过去。我们共事的这段时间,你认为我自大,不够沉稳,不懂感情,不懂标记的牵绊,汇总到现况里,你认为我轻敌了。”

“你没有吗?简聿至或许是个好的士兵,是个好的Alpha,但也有可能是最强大的伪装者,他如果想骗你,轻而易举。”

“我奇怪,你为什么认为我不懂呢?”俞静澜表现出困惑,“你为什么认为我只会用信息素去和一个Alpha较量呢?我们是两个人,我的意志要强于我的本能,我才有操控所谓天赋的可能,再说你对我的过去又知道多少呢……现在你我二人坐在这里,若按本能,我要骂你几句就走才是,但我没有,我依然相信你是一个好的领导者,如果你不愿意再用我,我可以辞职。”

施堂庭的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的腺体,他确认自己没有泄露任何能让俞静澜察觉并利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