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醒啦......”
门口站着个金发少年。
但他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似乎随时准备退出门外。
“你被抢走的东西都在车上,”他手腕一扬,烟盒在空中划出精准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她手边,“全烧废了我就没拿。”
他似乎有点无奈。
鹤玉唯眨了眨眼。
这家伙……倒是挺聪明,直接能推断出她当时的处境。
她确实被坏家伙洗劫一空,唯一剩下的就是紧急时刻塞在嘴里的那枚微型激光弹。
可惜之前还精打细算地省着用,理直气壮抢边临的东西,疯狂霸占他便宜。
现在倒好,全化作了灰烬。
“给。”
他又抛来一包食物。
鹤玉唯伸手接住,低头看了看包装,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边角。
唔,现在什么装备都没有,得先跟他搞好关系……
她抬起眼帘,少年正倚在门框上,阴影将他挺拔轮廓突显。
她故意露出困惑的神情,声音放软:
“你......怎么离我这么远啊......”
不管他什么想法,她现在需要他。虽然危险程度尚不明确,但总不能像对待边临那样给他上手铐,情况完全不同。
少年偏头。
他手腕上的面板亮起,蓝光印上他雕塑般的颧骨。
“百科上说,刚认识的容易应激,得放开距离慢慢来。”
鹤玉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少年已经试探的凑近她。
“你不怕我吗?”
鹤玉唯摇了摇头。
少年挨着她,在床沿坐下,卫衣下绷着精瘦的肌肉,床在体重下微微陷下去一点。
他抬起手,悬在她发边,要触不触。
鹤玉唯下意识地僵住,少年便立即蜷起手指。
但下一秒她主动将脸颊贴上他微凉的掌心。
“不怕。”她说。
少年低头看她。
他蓝的眼里映着个十分乖顺的影子。
少女的脸蹭着他手掌,友好无比。
但他记得那些坚硬无比的爪子。
修长的手指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好软。
“温珀尔。”
他报上姓名时,嘴角弯得刚好。
眼睛带着糖,但不多。
“鹤玉唯......”
话音刚落,温珀尔突然将她单臂抱起。肌肉在卫衣下绷紧,他将她轻轻掂了掂。皱眉。
“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少年察觉到她的紧绷,手掌顺着脊背滑下,像捋猫毛,然后一托,便把她放到附近的一张矮桌上。
他随手抽出了药箱。
棉签沾着药水,碰她脸颊,他屏住呼吸,指节蹭过她耳垂时,喉结动了动。
药水是凉的。他的呼吸是热的。
“疼的话告诉我……”
他的金睫毛近得甚至能数清。药水味悬在两人之间。
他注视伤口的目光专注得近乎虔诚,不知何时起,两人的呼吸已经同步成相同的频率。他每次吸气时,她都能感受到气流拂过自己鼻尖的温度,当温珀尔用拇指抹去她颧骨上多余药膏时,指腹的薄茧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手臂上的伤口很好处理,温珀尔解开绷带推开袖子就处理妥善。
他的目光在她腿上那道渗血的绷带上停留了片刻,忽然伸手,指尖勾住绷带边缘轻轻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