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可以让你为非作歹了?”鹤玉唯理直气壮的。
她不自觉地绷紧了指尖,烟灰簌簌落在窗外。边临的目光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那视线太过沉重,几乎要将她一寸寸钉死在原地。
“唔。”她终于不耐地别过脸,“还有什么要问的要说什么,赶紧的,我要下楼了。”
“你说的别人都是谁?你和他们都玩什么?”
“你管的着吗?”鹤玉唯即答。
“你让我问的。”
“……”
“性奴没有了解主人日常床事儿的义务?”他追问。
“……反正就是玩的花,互相当肉便器,怎么脏乱差怎么来,主打一个淫乱,行了吧,满意了吧。”鹤玉唯绷不住了。
“互相当肉便器?”
鹤玉唯猛地意识到这家伙可能连这些淫乱词汇的意思都不知道。
她突然有种逼良家美男下海的感觉。
他总像幅被雨水洇湿的水墨画,明明就站在她面前,整个人却透着股随时会消散的淡薄。
她讨厌他那双眼睛。
玻璃珠似的。像被神祇随手丢弃的宝石,连折射的光都是冷的。
是她很不擅长应付的类型,漂亮清高又让人想入非非,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嘿嘿嘿。
“抽事后烟呢,别烦,我不让你问了。”
烦啊。
太烦了。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不愿意让她消停了,老老实实的别折腾能怎么样,总是搞得她莫名其妙的。
鹤玉唯抽完就去冲了个澡,她觉得边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就是折磨她,视线总是会被他牵扯住。
讨厌得很。
“如果我能自己打开手铐呢?”
鹤玉唯洗完澡等来的就是这句话。
边临的声音很轻,却让鹤玉唯穿衣服的动作骤然凝固。她的背影绷紧,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刚系好的裤腰带。
多么有趣的反应。
起码能让他相信,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会对他下手。
他看见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随后猛地转身。那双刚才盛满惬意的眼睛此刻写满警惕,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她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那个总是鼓鼓囊囊的包里,装着多少保命的东西?
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又舒展开来。
“唬我呢哥哥?”她笑一声,随手将一个能量棒扔到他怀里,“吃你的吧。”
边临接住那个包装鲜艳的小东西,塑料纸在他掌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自己的食物。
跟大发慈悲的施舍似的,就像对待一只捡回来的流浪狗。
“我就是欺软怕硬,怎么了?”她扬起下巴,“你随便笑话我刚刚的反应。”
她收拾背包的动作很大,拉链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那些叮叮当当的装备碰撞声,像是在演奏一首不和谐的交响乐。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嘴角勾起一个带着甜甜的微笑:
“你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哦。”
80.他还有别的队友?1697字
80.他还有别的队友?
边临盯着腿上的伤,沉默良久,眼神晦暗。他指尖微微蜷起,他本不该如此毫不设防,真什么东西都不带在身上。
视线偏转,落在桌角的物资包上。那是鹤玉唯的。
他早猜到她私藏了医疗物资,从那包鼓胀的轮廓来看,里面的东西几乎昭然若揭。但他没有开口问,也没必要问。
她不会给的。
腿上的疼痛已经淡了一些,只剩下些许钝感,像是身体在习惯伤痛。鹤玉唯不在,他的行动便自由许多。虽然右手仍被手铐禁锢,但并非毫无余地。他侧身,左手撑住床沿,身体朝桌面倾斜,手指伸向那个包。
直接治疗伤口,再想办法弄断手铐。
然后,好好和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