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得像蛊惑。

鹤玉唯的心重重沉了下去。

佩洛德说得没错。

她和烨清之间有了间隙,而烨清与佩洛德更是势同水火,哪怕烨清说了几百遍没关系,把锅全甩给佩洛德有什么用,佩洛德还不是在他眼前天天晃悠。

这样的关系,早已无法修复。

“……对不起。”佩洛德忽然开口,嗓音低哑,“都怪我没藏好。”

鹤玉唯内心叹了口气。

有什么好怪他的,她又不是玩不起。

“你有什么可道歉的。”

她随口敷衍道,思绪乱成一团。

该怎么做决定?每个决定会走向什么不同的道路?

她还没理清头绪,佩洛德却忽然轻笑了一声。

“为什么不道歉?其实”他顿了顿,语气轻快得近乎残忍,“是我让他发现的。”

什么?!

鹤玉唯猛地抬头,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他,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

佩洛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绿眸澄澈,却带着捕食者般的侵略性。

“我不想对你隐瞒任何事,我要对你完全坦诚,毕竟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我要当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他微笑着,“我受不了只当你的小三,我想要完完整整地拥有你。”

鹤玉唯觉得,他在拉低她对他的底线。

他明目张胆地、卑劣地、近乎贴脸地,把他的龌龊、虚假和心机,全部摊开在她面前。

却偏偏用最坦诚的语气,用冠冕堂皇又挑不出错的理由告诉她,试图压制那份卑劣行为。

“抱歉。”他软化了眼尾,“你打我骂我都好,怎么样都好。”

这就是他想要的。

他亲手撕碎了平衡。

“我只是……想让你只能选择我。”

佩洛德忽然垂下眼睫,嘴角的笑意淡了,声音也低了下来,像是被雨淋湿的犬类,连卷发都显得蔫蔫的。

他向前一步,单膝跪在她面前,仰头看她,绿眸湿漉漉的,像是盛着月光下的湖水。

“我就是这么坏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诛心。

“出尔反尔,说好老老实实当你的小三……结果却不干人事。”

“可是”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像试探,又像乞求。

“已经什么都发生了,怎么办?”

“我现在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佩洛德的卷发垂在额前,绿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终于等到猎物自投罗网的野兽。

“现在多完美,”他轻声说,指尖缠绕着她的发梢,“所有会影响我们感情的隐瞒都没了。”

“不像烨清那里已经岌岌可危,我是不是更值得比烨清选择了?”

“我现在就是比他好一百倍。”

他俯身逼近,绿眸在暗处泛着幽光,像被月光浸透的翡翠,多情又危险。那双眼睛太漂亮了漂亮得近乎残酷,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真的很抱歉宝宝...…”他呢喃着,温热的吐息拂过她的唇瓣,嗓音里带着少年般的无辜,“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嫉妒烨清快嫉妒疯了。”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可力道却不容挣脱。

“其实你也很喜欢我的,是不是?”

他的唇若即若离地擦过她的,带着蛊惑的意味。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却又深不可测,专注得令人心颤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值得他这样凝视。

“我也喜欢你啊……我俩现在才是最合适的……”他低笑着,声音染上几分沙哑,“所以,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他先是引诱的低语,继而化作蛊惑的咒言,最终以不容抗拒的侵略姿态叩击她的耳膜。

“对吗?”

鹤玉唯沉默着,睫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