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那双眼睛,漆黑如夜、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风暴,翻涌着撕裂理智的漩涡。
她背叛他。
她刺伤他。
她还想逃。
她怎么敢?
绳索终于被烨清彻底收紧,当鹤玉唯被狠狠扯回窗台时,绳索装置在烨清指间被粗暴拆卸。
烨清铁钳般的手掌掐住她腰肢,另一只手强迫她仰起惨白的脸,与他对视。
他低沉危险的声音裹挟着来自深渊的寒意,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想往哪里跑?”
跑?她竟然敢跑?
如果真是被迫,何至于跑?她分明有千百种方式向他解释,哪怕只是软软的抓住他的衣袖。
他从来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更何况是佩洛德的错,只要她肯开口,只要她
可她没有。
她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
匕首、绳索、跳窗而逃。
这哪里是被迫者的姿态?这分明是穷途末路的疯狂!
到底怎么回事?!
鹤玉唯还未来得及开口,烨清便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鲜血洇开,浸透了雪白的床单。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她的手腕被粗暴地扣在头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挣扎的痕迹在皮肤上留下刺眼的红痕。
她惊恐地发现烨清竟借着她的手指,强行调出了只有她能操作的捕杀圈面板,手腕面板是绑定个人的。
“烨清!”她声音破碎,双腿发疯般踢蹬,牙齿狠狠咬上烨清肌肉贲张的小臂。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可青年纹丝不动,用她的指尖精准划开她与佩洛德的聊天框。
屏幕的冷光映在烨清脸上,将他的轮廓切割成阴森的断面。
鹤玉唯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压在身上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沉默,无休止的沉默。
她只觉他指尖的颤抖愈发剧烈,每翻过一页,他胸腔的起伏便加重一分,沉默在两人之间凝结成冰,却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窒息。
烨清周身弥漫着某种危险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前的低压,连空气都凝固了。
“哈……”
烨清低笑了一声,带着彻骨的寒意。
强迫?
那些亲昵的语言,露骨的言语,十八禁的照片,一字一句都化作带毒的刀,生生剜进烨清的眼底。
居然发些骚照片勾引她。
佩洛德手段了得啊!
这叫强迫?这分明是背着他谈上了!还因为莫里亚斯的怀疑闹分手,就连莫里亚斯的怀疑都成了调情的佐证。
还什么多叫几声老公?
佩洛德胆子可真大!
“他……”
他在齿间碾磨出危险的碎响,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压抑的怒意,却又在尾音处不可控地脆弱崩裂,仿佛暴怒的野兽被锁链勒住咽喉,挣扎着发出最后的低吼:
“他可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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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管不住屄的骚货!
人在极怒之下,反而会脱力般恍惚。
这或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当情绪冲破某个临界点,连愤怒都变得苍白。
烨清猛地松开鹤玉唯的手,踉跄着跌坐在床边,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鹤玉唯慌忙起身,手忙脚乱地翻出医疗箱,指尖微微发颤。她近乎讨好地凑近,顾不得烨清此刻的状态,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伤口。
现阶段逃跑是不可能了,这是她唯一能干的事儿。
“我……帮你处理一下。”
她声音发紧,连话都说不利索,拿着疗愈剂东戳西点,哪里伤得重就往哪里涂。
直到手腕被狠狠攥住。
“你为什么要跑?”烨清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钝刀磨过神经,“为什么要刺伤我?你觉得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