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珀尔抽出刀,一把揪起男人的头发,刀刃贴上喉管。

“想不想留你命全看我的心情。”

他贴着男人耳畔轻声道,嗓音温柔得像在诉说情话:

“刚好我心情非常不好。”

刀尖旋进颈动脉时。男人最后听见的是自己的血喷在月光里的声音。

温珀尔转头就看见鹤玉唯趴在车窗上唯唯诺诺的看着他,手挂在车门上一副要跑不跑的样子。

他看见鹤玉唯见他回头,窝囊的又钻进了车里,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一个小时前

空气中浮动着黏腻的腥膻,精液与体液混杂的气息在空间里发酵,像某种无声的挑衅。

温珀尔垂眸,视线扫过地上被揉皱的纸巾,湿黏的痕迹在月光下泛着淫靡的光。

他迈步向前。每一步都像铁锤。

他抹了把脸,残留的血液在指间发黏。

他笑了。那笑容柔软,可眼底藏着杀戮。

“时间刚好?”

他抬眼。

那双蓝眼睛冷得像极地的冰。

直直钉住戚墨渊。

“我是不是……回来得太早了?”

戚墨渊目光低垂,像头饱食的狼。对挑衅毫无兴趣:“你听不懂人话?”

他用指节叩了叩手腕上的面板。

动作轻慢,像在敲一块名表:“我说了,时间刚好。”

温珀尔一寸寸逼近,吐息裹挟着寒霜:“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没什么。”戚墨渊连睫毛都懒得颤一下。

温珀尔碾碎纸巾。鞋底发出湿黏的声响。

“你跟我说没干什么?”

他的声音依然柔和爽朗。语调依然悦耳。让人想起刑讯室的温柔审讯官。

戚墨渊终于掀起眼皮:“那你想听什么?细节?”

“你操她了?”温珀尔问得轻缓,指节却已绷出青白。

戚墨渊看着他。目光冷得像雪夜的狼。

他皱眉。困惑闪过。

怎么了?

他操不得了?

之前不是漫不经心把内裤丢到他手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么?

他不就是非得等鹤玉唯心甘情愿把他从“工具人”的范畴丢出去,才肯和她好上。

温珀尔这人对两性关系肯定苛刻,不会随便放纵欲望,和鹤玉唯那种擦边已是极限。真要他同女人肌肤相亲,对方却只当是场露水姻缘?这种滋味,倒不如洁身自好来得痛快,至少夜里不会被自己的喘息声惊醒。

要么两情相悦,要么就那样。

可现在呢?

他在生什么气?

他这种时时刻刻穿着防弹衣的家伙怎么就破防了?他难道不知道鹤玉唯是坏猫?会翘着尾巴乱勾人明明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除非

她刚才对他说了什么?

做了什么?

让温珀尔觉得“可以了”?

这个念头猛地捅进戚墨渊的理智里。

“没有。”他故意拖长音调,欣赏温珀尔骤然松弛的肩线,又慢条斯理补刀:“回去再操,她同意的。”

空气骤然冻结。

温珀尔眼底的松懈寸寸剥落:“你说什么?”

戚墨渊一把抓过鹤玉唯。他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她的手腕:“怎么?”

温珀尔向前一步。鹤玉唯盯着自己的鞋尖。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衣领。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他轻柔的拢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