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打赌那次,她主动求欢,使出浑身解数,迫使他在零点之前破门而入,最后胜之不武,得来的却是他一半的答案
“我只能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你,”情潮平息后,司岍自沈繁枝身后搂住她,“至于什么时候……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真的很难说出具体的时间点。”
“哼!”沈繁枝总觉得他在战术性回避,但她又奈何不了他。
“吱吱,你不知道,你跳起舞来,有多美!”司岍只要一想起沈繁枝的舞姿,便觉得心潮澎湃,“没有人会在看过你翩翩起舞的样子后,不爱上你的!”
沈繁枝被他突如其来的褒奖和告白弄得有些懵,他喜欢她,居然是因为这个……她转过身与他对视,再三确认:“所以你是因为见过我跳舞,才喜欢上我的?”
司岍诚恳地颔首。
“哪一次?《In The Night》?元旦汇演?还是……《天鹅之死》?”
“都不是。”司岍模棱两可地哄她,“是每一次。”
“油嘴滑舌!”
“天地可鉴!”
“不理你了!”
“别呀!芭蕾舞界未来的大明星!今天是你生日,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不好?”
司岍追着沈繁枝亲吻,沈繁枝调皮地闪躲。
“到底谁过生日啊?!”
“你呀!所以你可以许愿,不是吗?”
“说来听听!”
司岍双手合十,祈祷状:“希望沈繁枝小姐以后的每一次演出,都能留一张票根给我这位终身仰慕者。”
沈繁枝心头因为他这愿望,甜得想要放声尖叫。
她强装镇定地清咳一声,“怎么不是要我留个座位给你?”
“因为怕不是每一次都能到场观看,你为我留座我却无法守诺,这样反而惹你伤心。所以我只要一张票根就好。谁的都可以。”
沈繁枝春风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好,准了!”
“多谢预备役首席大人!”
……
四年时光蹁跹而过。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心境的改变,沈繁枝也逐渐不再让自己囿于一个根本不会再动摇她和司岍之间感情基础的问题。
因为他的坚定给了她被爱的力量,而所谓真相的意义,或许早在这种无形的力量中被冲淡了,连带她的偏执欲和自我怀疑,也被他用爱抹去。
以前沈繁枝看过木心先生写的一段话里说:“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她现在觉得爱也是这样的。
爱是什么呢?
爱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爱也会让他们面临难题。
不同的爱,甚至会让他们陷入感情的泥沼之中,逼他们做抉择,甚至逼他们就范。
谁也别想略过这个陷阱,盲目地迎来自以为圆满无憾的人生。
司岍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他常年不见人影的舅舅。
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张饭局上的美食照。
不同寻常的是,桌面上餐布一角,入镜了一双纤纤玉手。
那双手修长白净,交叠的十指上,右手无名指的钻戒,司岍再熟悉不过
那是他向沈繁枝求婚时用的戒指。
司岍一下班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唐叔和的拳击馆。
当年唐叔和在中央势头正盛时,突然就申请辞去一切职务,而后开始走南闯北,成了生意人。拳击馆是他发家的产业,是司岍外公起的名,叫做“宇安堂”。取自唐代卢僎诗“宇内皆安乐,天涯独远投。”
而唐叔和过去,曾在国安局担任要职。
这样一个机要人物,哪怕离开了政治权利中心,他此后做任何事,也仍是会被隐在暗处的双眼紧盯着,不可轻易施展拳脚。
司岍能理解舅舅的身不由己,加之舅妈待他如亲子,所以他时常觉得自己有义务陪伴二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