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纤长的睫毛半遮瞳孔,江为没有再坚持,反是有些麻木地站起来,给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从后面看,整个人失魂落魄,很沮丧的样子。
大门合上,房间再次寂静,隔帘哪里动了动,帘子掀开,是夏执野。
一身白色的休闲服,神色肉眼可见的愉悦。
“裴砚呢?”长吉坐起身,被子翻到一边,双腿曲起,看着裹着纱布的那只脚,心里再次燃起了期望,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休养几个月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虽然不能像普通人一样,但是恢复个几年,走得慢些,别人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这一点她倒是要真的谢谢江为,谢谢他找的医生。
“腿不能乱动。”夏执野没回答她的问题,心里有些发酸,他能去哪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喝拉撒都和长吉黏在一起,要不是裴爷爷把他叫走,他怎么和长吉独处?
他熟练地将她摆好,双手给她捏腿:“坐的腿酸了吗?”
“有一点儿。”
“我们好久没这样了。”修长宽大的手撩起她的睡裙,又长又直的两条腿白得发光,两只手先是按摩小腿,然后一点一点向上揉,到了大腿根那里又原路返回,持续不断地给她揉。
即使按了这么多天,长吉依旧有些害羞,脚趾忍不住地蜷起,双手抓着床铺。
“长吉,舒服吗?”
“舒服。”
“那你说,我和裴砚谁让你最舒服。”
看着他自信的样子,她偏头想了想,故作停顿:“裴砚吧,力道适中,有专业师傅的样子。”
“哼。”夏执野闷闷不乐埋头苦干:“也是,你向来偏心他。”
看着他吃醋发酸的样子,长吉有些想笑,刚刚的阴霾一扫不见,甚至还有了存心逗他的意思:“夏执野,你好可爱。”
“哼,”他唇角微勾,揉腿按摩的力度加大了些,语气带着一点儿别扭:“那你说,沈老板,我和裴员工谁最可爱?”
长吉故意使坏:“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