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我向你道歉。”即使她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江为没说话,把东西放到后备厢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他提着她的后颈强势地将她塞进副驾驶,长吉大气不敢出,整个人十分的配合,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任由他安排自己。

受了那么多苦,她也学聪明了不少,他和周驰简,其实只要顺从他们,说说好话,说不定两人就会放过自己。

猛然,座椅向后放倒,长吉被迫躺平,她下意识想起身,可又想起什么似的乖乖躺平,两只手捂着领口,眼睛瞪大看着她,声音温柔带着颤音:“不是说好了今天是我的时间吗?”

“那又如何?”江为讥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发抖的小兔,然后抬起她那只受伤的脚,挽起了裤脚,将鞋子,袜子全都脱了下来,长吉不敢挣扎,静静地受着。

“当初说好的……”

“你觉得我是讲信用的人?”他嘴上这样说,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那鼓起来软绵绵没有支撑力的脚踝,那里鼓起一个深紫色的囊包,两道疤痕,很丑,甚至可以说是恶心。之前,他没少拿这件事来羞辱她。

江为吞了吞口水,眼睛再次看向她,瞧瞧那窝囊样,眼睛圆溜溜地转着,不到三分钟的工夫,眸子上就蒙了一层薄薄的水光,整个人不知所措地微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

他不是,她知道,他就是一个无耻的人渣。

“可是,我们说好的呀,我们一起商量好的……”她说得小心,与刚才那个老奶奶对话生机勃勃的模样不同,现在的她,舒展的枝丫快速蜷缩不停地在枯萎,凋零的落在了阴暗里。

江为向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的欲望,可是现在,他迷茫了。

寻欢作乐,刺激,金钱权利,那都是具象的,可唯独在沈长吉这件事上,他从具象的欲望变成了朦胧的,没有形神的困惑。

太没劲了,看着她哭,害怕,被欺负,实在是太没劲了。

“我没有说不让你回家。”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说,你的脚是怎么坏的。”

话题转变得太快,长吉已经做好脱了衣服张开双腿,用腿间的那个洞来做交易,可他没有那样,而是问了一个没有由头,与他们之间毫不相干的问题。

“小时候,被奶奶踹坏的。”

太荒唐了,江为不敢置信,哪有奶奶踹自己孙女儿腿的?而且还烙下了这种残疾?

“沈长吉,我最讨厌说谎的人。”

车座渐渐伸起,长吉紧张地坐直身子,穿上袜子,鞋子,抬眸看着他,慌乱的心始终平复不下来:“真的,大概五岁的时候,他们打我妈妈,我去拦他们,被踹的。”似乎怕他不相信,长吉又补了一句:“我发誓,绝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