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看着自己的校园,恍然如梦,熟悉又陌生,红色高大的校楼,各种被冬雪包裹的参天大树,连接楼与楼之间的连廊,还有她去得最多的地方,操场旁边的一片杏林,里面会有几个秋千,她喜欢坐在那里,看着路边形形色色的人、成双成对的情侣、与朋友成群结队的同学……

而自己在这所别人梦寐以求的学校是孤独的,孤独的沈长吉。现在她就要离开它了,永远。

校门前隐约有个人影,又高又瘦,在快步向她跑来,长吉穆然睁大眼睛,他跑得好急,急得有几步差点儿摔倒,而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在拉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刺耳的车鸣声响起,惊得她打了一个哆嗦,她知道,他们在催她,哪怕没有见到他们那两张脸,她也能想象到两人的模样,或是笑着,或是阴沉,无论什么样,自己可能都会遭殃。

她的脑海像播放古老电影一样出现了自己被他们分食的画面,于是,长吉果断地奔向那辆车,以此来减轻责罚。

而留给裴砚的,只有她坚决离开的背影,以及逐渐消失的车影……

他扶着光秃秃的大树,树干又冷又硬,可他偏偏感受不到似的,那双漂亮的双手用力扣弄着坚硬的树皮,五指逐渐充血泛红,密密匝匝的痛苦从少年泛红的双眸中倾泻而出,在此刻,他的自尊碎了一地。

“封叔,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书呢?”周驰简看着她那双冻得青紫的小腿、脚踝,生眉一挑,两只手抬起她的脚,长吉一个踉跄,跌在了陆衍怀里。

陆衍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她,长吉慌乱地抬起头,只见他低着头瞧她,面容似乎蒙了一层淡淡的柔光,海蓝色的眼睛瞧着她,露出了寡淡的笑。

她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脚趾就传来一股湿热,长吉大惊失色,视线向前,只见周驰简嘴里含着她的脚趾,慢慢吮吸,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然后冲她笑。

“啊!”

她受到了惊吓,本能地用力一踢,对方反应很快,并没有让她逃脱,反而抓得更紧了。

“你他妈想死?”握着她脚踝的手用力捏紧,原本就有旧伤的脚踝痛上加痛,长吉噎喏一声,不动了。

“脏……”字说出口的时候,她的脸也红了,又羞又愤。他真的是个死变态,谁会舔人的脚趾?万一还要和他接吻,长吉皱了皱眉不敢想,索性直接将脸埋进陆衍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这就导致她的身子是半扭着的。

“脏?”周驰简笑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脚,别的不说,这个女人除了瘸腿,全身几近完美,就连这两只脚也纤细小巧,脚趾圆润如珠,他将长吉的腿抬高,故意张嘴舔着,用齿咬磨指肚:“哪脏?有你吃过无数根鸡巴的烂逼脏?逼都吃过了还怕这个?”

这话刺激得长吉一缩,闷声道:“我又没让你……唔!”

脚趾猛然被重重一咬,很疼,痛完之后是更湿热有力地吮吸,长吉不敢说话了,忍气吞声地任由他“欺负”自己。

而一旁的陆衍,怎么看都觉得他两在调情,很不舒服。

“好了。”陆衍将她的脸从自己怀里扶出来,低头亲了口她的脸颊,手指抚摸整理着她鬓角凌乱的卷发:“宝宝,我们玩个好玩儿的游戏。”

游戏。

听到游戏,她就浑身一颤,长吉眼睛怔怔地盯着陆衍,回想着裴砚的话,“可是没有我,陆衍怎么会放人!”或许自己被关起来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周驰简和江为。

长吉与那汪蓝色对视着,那抹蓝色纯粹,美丽,直击人的灵魂,怎么看他都不应该和他们一样坏,她点了点头,眼神怯怯地问:“什么游戏,你想的吗?”

“大转盘。”

“阿简最喜欢的。”

说罢,他温柔地给长吉戴上了项圈,然后耐心地在上面安装了一根黑色的皮质牵引绳。

“乖狗狗。”

所谓的大转盘,原来是群交。

长吉瞪大眼睛,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