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她想回家,现在几点了?自己这么晚还没回去,妈妈一定担心坏了。
长吉蜷缩在牢笼里哭泣,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像飘散在空中的蒲公英,可即便这样,在这个漆黑的空间中依旧有回音,空荡荡虚无缥缈的声音飘荡在这个地方,让长吉更害怕了。
她越怕就越哭,可越哭就越害怕,这简直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直到她哭累了,这才绝望地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四周依旧是黑暗的,寂静的,没有生机的。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简直虚弱极了,气若游丝,口中更是干燥难耐,她试着叫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应。
在害怕面前,生存的本能迫使她开始摸索笼子,想找一些能够填饱肚子的吃食,可惜的是,整个笼子,只有最前方那安置着一个水槽,长吉伸手去抓,奈何手脚的铐链有限,根本抓不到,她只能爬过去,拼命地伸长脖子,才能堪堪碰到。
不是水,是牛奶。
她学着狗喝水的样子,伸长舌头去舔,嘴巴,鼻子沾着牛奶,长吉也顾不得形象,张口舔喝起来,喝得差不多了,再次无力地瘫躺在地上。
泪水又从眼角流了出来。
再一次,她陷入了悲痛的沉睡之中。
第三次醒过来的时候,她依旧处于黑暗之中,没有声音,没有光亮,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不禁开始怀疑,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她是不是已经死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片虚无而已。可是如果她真的变成了鬼魂,为什么自己会饥饿?会口渴?
可是她还没有思考完,身体毫无征兆的疼痛率先袭击了她。
两只乳突然胀得像水滴性的紫色皮球,长吉疼得身子发虚,两只手揉着自己的奶,捏搓着乳头,想要用力将它们疏通,让奶水流出来,可是她越急,奶水堵的就越厉害,胸也就越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相比于肚子饿,胸疼,更让她绝望的是,她想要小解了。
“唔……”
尿液在她的膀胱中慢慢汇聚,越来越多,长吉夹着腿,一只手捂着乳,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尿道口,整个人绝望又无助,她蜷缩着身子,用尽力气夹住想要流出来的尿液,拼命地收缩着自己的小肚子,汹涌的尿液在她的体内挤压,澎湃,就在她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长吉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也就是这时,她闻到了浓烈的尿骚味儿。
周边腥臊的味道再次提醒她,她已经失禁过好几次了。
没错,她将自己栖息的地方,用尿液冲刷了好几遍,甚至还有其他的污秽物,只不过因为自己在这个铁笼里待的时间久了,所以习惯了这种味道。
可即便是这样,她每次想要小解的时候都会憋一会儿,来减少她的羞耻心。
“噗呲”,一股尿液从腿间喷出,如一股淡黄色的水柱,水柱触碰到她掌心时,瞬间炸开了一朵水花,淋得她哪里都是,憋尿憋得太久了,以至于尿液储量极多,水声格外的清晰,尿液浇溅在地板上,长吉咬着唇,将脸埋在自己的胳膊里,无声地哭泣。
羞耻,无助,她就像一个原始动物一样,随地的吃喝,随地的小解,被关在牢笼里,圈养着……
“呜呜呜……”
“妈妈……呜呜呜……”
她好想回家,好想妈妈,好想裴砚……
她要回家,要上学呜呜呜……
她哭的难受,胸部的疼痛致使她身体忍不住的痉挛、抽搐,为了减小痛苦,长吉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弓着腰,奈何身上的铐链限制了她的动作,她只能无措地蹬搓着脚,双腿湿漉漉的黏在一起,长吉痛苦的呻吟着,呻吟呜咽声混杂着铁链与铁笼碰撞的刺耳声音。
救命,真的,谁来救救她……
如果真的要自己死,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痛快,为什么要折磨她。
就在她濒临崩溃的时候,屋内瞬间亮了起来。
“唔啊……”刺眼的灯光照在她身上,长吉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脸埋在胳膊里,少女半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