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目前没发现其他问题吗?说不定过一星期后我就好了呢。”

被伤害的人是她,可她却反过来安慰自己,裴砚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但是更多的是心疼她。被喜欢的人背刺伤害一定很痛苦,虽然和长吉相处的时间不是很久,但也知道她胆小怯懦,受到欺负也只会忍气吞声地把自己缩起来,就这样一个女孩儿居然会为了沈煜大着胆子和家里撒谎,主动去对方家里与他同居。

有担忧,有失落,也有嫉妒。

可是现在并不是自己吃醋嫉妒的时候,他微微抬眼,神色有些令人琢磨不透,但是语气异常的坚定:“是,肯定会好的,全国那么多医院医生,这家不行就去另一家;国内没有研究治疗的技术我们就去国外,既然能研制出这种药物,那肯定有解决的方法。”

铿锵有力的话语,颤动了她的那颗心,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守在自己身边,说不感动是假的,长吉眼里闪过一瞬亮光,眼泪毫无征兆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她又哭又笑,嘴里不停地喃喃念叨:“谢谢你,裴砚,真的谢谢你。”

少年的心头一颤,他伸出手,犹豫了几秒,随后食指颤抖地替她擦拭眼泪:“好啦,回家吧,回家太晚,阿姨会担心。”

“嗯。”

微弱的叹息被风吹散,再多安慰关心的话她大概也听不进去,裴砚替她围好围巾,摸着她冻得冰凉的脸颊:“我看你上楼。”

“好。”

在深冬的夜,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单薄,裴砚皱着眉,眼睛盯着她回家的方向,心里却掀起了海浪般的波澜,很难受,可又不知为何难受,或许是为她感到悲伤,又或许是因为沈煜而感到愤怒,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深深的无力……

可是无论因为什么,他今天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若是说之前是在摇摆不定,在犹豫,在探索,在挣扎,那么现在,他确定了,他就是喜欢上了长吉。

皮囊也好,感觉也罢,他用最荒诞最没有说服力的一见钟情,对她产生了爱意。

或许是因为爱情的奇妙之处,他不想再做裴家温室里的裴砚了,他想自己变得厉害,变得强大,想要给喜欢的人撑一把伞。

沈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

他的头裹着纱布,脸上贴着创可贴,即使这样,他却没有一丝烦躁。

她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点着床头的一盏灯看着书等他回来?还是坐在客厅,缩在沙发上打着瞌睡?还是说在书房闷头写着练习题,一点一点套着公式,努力地吃着书本里的知识?无论她在做什么,沈煜知道,她都是为了等他。

可是回到别墅里的那一刻,却令他失望了。

偌大的别墅根本没有她的身影,沈煜皱着眉,仆人却告诉他,长吉并没有回来,下午接她的时候她并不在学校,应该是回自己家了。

自己家?

他这时才想起来,她给他打了三个电话。

不祥的预感疯狂地袭来,想起自己被沈佳喜砸了的手机,他没有脱外套,径直走到了电话前,然后拨起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嘟……”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