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礼忍下些许的烦躁,重新露出笑。
大巴一巴掌给一甜枣,她做的很得心应手。
“摔疼了吗?”
她声音温和,不知不觉就让顾瑾年入了迷。
“不,不疼。”
“不疼就好。”林知礼道:“下次注意一些,不要再摔了,顾瑾年,乖哦。”
顾瑾年含着些泪点头,“我乖的。”
主人、他的主人,他怎么能不听话呢?
可是、沈怀臣,该死。
主人又走了。
她要去找那个沈怀臣,那个沈怀臣总是霸占着主人的视线,她会更加温柔的对他笑,会更加温柔的和他说话,会轻轻捏捏他的脸,还会温柔的亲他的唇。
凭什么?
不应该这样。
主人应该是他的。
顾瑾年咬着唇阴暗的想。
入夜,林知礼和沈怀臣上床睡觉,两个人睡一个床,但床上有两床被子,有时候两个钻一起睡,有时候睡两个被窝,在于林知礼冷不冷。
沈怀臣好歹是个成年不久的人,血气方刚的少年,不是没有一点生理需要,只是他这点生理需求在面对林知礼的身体上会被他完全忽略而已。
知知是脆弱的,易碎的,他要用全部的身心去呵护她,保护她。
沈怀臣的记忆很好,他还记得五岁以前的事。
五岁以前,他也有个很美好的家庭,漂亮温柔的妈妈,帅气幽默的爸爸。他的生活每天都很幸福,他也是别人口中的富二代,一出生就在罗马。
可是后来,爸爸的公司出了问题,欠下巨款,爸爸只能想办法去弥补,卖公司、宣布破产等等,而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道路坍塌,没有救回来,妈妈接受不了现实,从高楼一跳而下。
他记得,妈妈穿了一件漂亮的蓝色裙子,给他做了一顿饭,然后她爬上天台,在他面前一跃而下,他跑到外面,面对血泊里的妈妈不知所措。
他没有几个直系亲属,被踢了许久的气球最后还是被送到了孤儿院。
他看到那个女孩。
她轻轻的笑着,美好的不像话。
他刚来孤儿院,总是会做噩梦。
爸爸的死去,妈妈的跳楼,所有人都不要他。
是知知,她会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奶声奶气的哄他。
“阿臣弟弟,不怕不怕,梦都是假的。”
她总能发现他骨子里的脆弱,那么小的知知,就一点点的跟着他,开导他,将他从灰色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她会给他偷偷藏一颗糖,半夜时偷偷过来陪他,会赶走欺负他的人
第一次,知知病的进了医院时,他在知知病床旁边小声的哭。
知知醒来的时候,露出苍白的笑容。
她说:“我没事哦阿臣弟弟。”
“我不会有事的啦,不然阿臣弟弟怎么办呀,我不会丢下阿臣弟弟的哦。”
那个时候的知知,温柔的不像一个小孩,轻易便看出他的脆弱。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知知,也不会有沈怀臣。
他是为了她而活的。
今天沈怀臣和林知礼睡在一起,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以为她不知道,轻吻她的头发,“知知,身体这两天还好吗,后天我休息,我们去看看院长妈妈他们?回来的时候去医院复诊一下?”
林知礼应了声:“好。”
沈怀臣和林知礼说了会话,担心她累,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到时间了,该睡觉了,知知。”
“嗯,晚安,阿臣。”
“晚安,知知。”
林知礼睡得很快。
久病的身体,在不疼的时候,唯一的好处就是睡眠不错,不会失眠。
沈怀臣很久没有睡着,他脑子里很多事,抱着林知礼的手微微收紧,最后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知知,要活下来啊。”
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