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声线十分温柔，含着一丝明显的兴奋。

金盏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这语调，这声音，太过熟悉，回忆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样侵袭而来，

她艰涩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尔没有偷听的习惯，原先并没有注意那通电话，

但长久的沉默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氛围，

观察了片刻后，

她站起身来到金盏身边，刚想询问发生了什么。

金盏轻声与对方说了几句，

之后便抬头对她笑了一下，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家里乖乖待着，先去睡，不要等我。”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霍尔担心地询问，“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

“没事，不用。”

金盏没有多说什么，

取了车钥匙后，径直往地下车库走去。

留下霍尔在原地，

紧紧皱起了双眉。

如果是工作，朋友的事，金盏不可能不和她说，

只可能是家人，

抑或着……不能和她谈论的秘密。

虽然金盏让她早些休息，

霍尔还是等了许久，

她们吃完饭，打了半小时游戏，之后金盏就出了门，

直到十一点，金盏还是没有回来。

她百无聊赖地在客厅看完了一部电影，正在搜索这部电影的续集，

心早就飞到了不在家的金盏身上，猜测究竟是什么事。

“唉……”

霍尔叹了口气，

她只是金主的小宠物罢了，没资格对她的决定指手画脚，

但心里还是十分在意。

直到将近十二点，

金盏才回了家，

进入客厅的她一愣，没想到霍尔居然还在沙发上坐着。

“啊，你回来了。”

alpha打了个哈欠，困倦地揉着眼睛，“我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你办完事了？”

“嗯……”

金盏眼神复杂，看着霍尔点点头，

没有解释更多，只是留下一句“早点休息，晚安”之后，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留下霍尔在原地，睁着茫然的双眼，

心情愈加沉重。

0025 二十五.天平两端，曾经深爱的人

25

金盏推开房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默默坐在了床沿上，空洞的目光投向前方。

她不是不想和霍尔说些什么，

当她看到那张白纸一般纯洁无瑕的脸，心中不自觉地升腾起一抹愧意。

金盏垂下头，轻轻叹气，

松软的棕发从肩头滑落下来，掩住她莫辨的神色。

打给她的，

是程婧曾经和她一起度过了漫长时光，陪她共同经历过青春与磨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