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都无法做到,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黑暗笼罩着全身,她几乎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了,一阵阵晕眩感袭来。
药,她需要吃药,
可惜,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无法再做出更多的动作。
“呼……呼……”
霍尔已经走出了门口,
她停下脚步,攥紧了拳头努力压抑着突然爆发的情绪。
室外的凉风吹拂而过,
将发烫的头脑冷却了些。
霍尔从过分灼热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捏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逐渐唤回自己的理智,
清醒一些之后,
因为自己的情绪化,她朝着金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伤人的话语。
不当的言语会发作尖锐的利刃,
霍尔垂下眼眸,
说出口的话太重了,就会伤害别人,可已经回不了头了。
她在门口等金盏出来,
想着,等会和她道个歉,然后把话都说开,
以后便……不要再见面了。
正当她梳理思路时,
教室内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霍尔茫然了片刻后,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冲进教室,
女人面朝下倒在了地上,将自己蜷成了一团,无规律地轻轻抽动着。
她焦急地冲过去将人扶起:“金盏?金盏?你怎么了?别吓我!”
这一刻,她也顾不上什么纠不纠缠的了,
掏出手机就想拨打急救电话。
“霍……尔,药,我的药。”
“药在哪里?”霍尔放下手机,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试图将自己的体温渡给对方,“我给你拿。”
“口……口袋。”
女人沉重的喘息声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似乎这片区域没有空气,又急又重地呼吸着,努力地想汲取更多氧气。
霍尔很快就从金盏的外套口袋中取出了一瓶很小的药瓶,似乎是常备在身上的。
可她完全不知道,金盏还有这种突发形的病症?
没来得及细想,
从瓶中倒出药片,连忙往女人的嘴里送,
现在没有水,只能直接塞入喉咙口,通过喉管的蠕动咽下去。
金盏埋在她的怀里,紧紧抓着她的肩膀,
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眼神涣散地凝不住焦点。
脱力的女人汗水浸透额发,等待着药效发作,躯体化的症状逐渐一点点缓和。
两人就这么席地坐着,
高大的霍尔利用体型优势,把金盏整个笼罩在双臂之间。
“对不起。”
半晌,金盏蠕动着唇说道:“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只会道歉。”
她无力地靠在alpha身上,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体温,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抱歉,吓到你了,我有恐慌症,没能完全根治。”
金盏一点一点艰难地说:“你易感期那天,我也发作了,我害怕,害怕自己满足不了你,害怕你对我失望,也害怕争吵。一害怕,我就会恐慌。”
听到这里,
霍尔垂着眼眸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总是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我……”
“我害怕啊,”金盏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随时都会飘走的羽毛,“我不够自信,也不觉得你会真的喜欢我,像我这样有缺陷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