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意思是说大晚上了, 该睡了……也不是该睡了, 就是睡觉前该做点什?么, 不是……是该洗漱了,不是该睡了,也不是不该睡……”
她越说, 脑子?就越乱, 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巴掌, 干脆闭上嘴装死?,眼巴巴地看着裴延年。寄希望于, 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裴延年沉默了一瞬, 看着小妻子?凌乱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成了,先去洗漱吧。”
“耳房知道在什?么地方吗?”裴延年又觉得这句话问得有点多余,站起身在前面?带路, “我带你过去。”
江新月忙不迭答应下来,跟在后面?进去了。
裴延年知道她第一次过来, 简单说了下耳房的布置,交代了盥洗用具都放在什?么地方放着。
江新月跟在他身后看,记下了所有东西的位置之后,又瞥向了站在原地没离开的男人,心里开始打?鼓。想着裴三该不会在这时候兽性大发?,压着她在这里做点酱酱酿酿的事吧。
毕竟今天是洞房花烛夜。
要是换作旁的正人君子?江新月丝毫不担心,可裴三压根就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荒唐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
她小心地盯着男人,沉思在要是她反抗的话会有多少概率能赢这种问题上。猛然见前面?高大的身形一动,她便如惊弓之鸟般哆嗦了下,整个人往后倾做出防备的姿势,开口就是一句质问,“你想干什?么?”
裴延年其实?没打?算在这里做点什?么,可从她防备的姿势当中看出她抗拒的态度。他没说什?么,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沉默地走到旁边,将连通了小厨房那边的铜管放下来,轻飘飘地道:“替你放水。”
铜管中流出来的,不只?是输送过来的热水,还有两个人之间说不出来的尴尬氛围。
江新月低着头,恨不得从青石砖面?的缝隙当中钻进去,干巴巴地说:“哦,好。”
“你在这里洗着,我去东屋去洗。”
“好。”江新月没有不应的道理,忙不迭地说好。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裴三相?处,似乎怎么做都是错的,洗完之后便在耳房里拖拖拉拉,怎么都不肯出去。
就在她想要继续磨蹭下去时,在外面?等?得有点儿不耐烦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遮挡的木质屏风处。从门?缝中透过来的光亮将他的身形勾勒得越发?高大,健硕伟岸,如同西北沙漠上仰天长?啸的猛禽。
江新月偏过头,揪着自己的衣领,惊疑不定道:“你……你为什?么……啊……”
话还没说完,她便直接被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打?横抱起,撞进宽阔的胸膛中。
整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流畅到等?她被放到床榻上时都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