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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不喜欢从小?妻子嘴里听到徐宴礼这么个人。
今日?两个人并肩站立手牵着手的场面又飘入到脑海中,他看着小?妻子难看的脸色,问了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不想同我成亲,里面有徐宴礼的原因吗?”
江新月不大想回答这个问题,情情爱爱什么的,就算是掰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但是她已经决定了要和裴延年成亲。
她不想再让在乎她的人接着替她操心,所以?哪怕是装,她也?必须要和裴三做一对恩爱的夫妻。实在不行,等这个风头过了,和离都成。
所以?她半真半假地糊弄着,“应该吧,他就是我哥哥,能有他什么原因。”
他头一次没有被她这么简单地糊弄过去。
裴延年往起坐在了床边,昏沉的灰暗里,他的肩背格外挺阔,沉默的黑色身影如同巨石一般伫立着,是让人觉得安稳又危险的存在。
“我想听实话,若是等我自己去查,我不保证自己不会做什么。”
他语调冷淡而又平静,狭长的眸子看向面前?的女子。
出于面对危险的本能,江新月心头一慌,害怕时气焰就矮了下去。
她略略偏过头,露出精致的下颌和纤细的脖颈,抿唇轻声?道:“我只?将他当成我的哥哥,还能有什么?”
屋内没有点灯,昏昏沉沉的一片,只?有微弱的光透进来。
而在这一片昏沉当中,她很好地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进去,说了从前?不敢同别人提起的话。
“江家什么情况你应该打听过,实际上情况要比你想象的更糟糕。因为我向外祖家告状,大伯和我的父亲先后受到弹劾,他们就将所有的责任怪到我头上。虽然他们不敢真的动手打我或是怎么样,但是他们会无视我,将我当做不存在。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时间长了,我都有点不会说话了。
是我外祖将我接到徐家,在徐家我享受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关心和照顾。那时候怕我在徐家受委屈,就让我哥带着我。
我哥一直很优秀,我和其他人不懂事还捉蛐蛐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在先生?后面学习。学完了,他会路过后院将沾了满身灰尘的我领走,还会用干干净净的帕子替我擦手,总是将我当成最特殊的存在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