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倒是想起来了。

她跟着裴延年回来时,知晓他是黑吃黑的山匪,生怕他什么时候就送自己下去。为了活命她得显示自己是有用的人,也开始跟着后面学做饭、洗衣之类的杂活。但是她实在没做过这些事,做饭差点将厨房点了,洗衣将衣服洗破藏起来又被找到,正儿八经就没干过几件事。

裴延年倒是没打过她也没骂过,可是他光是沉着脸不说话就已经很吓人了。

想到这些事,她从男人身上站了起来,心虚到胡乱说话,“我一直想给你准备惊喜,谁知道一开始就搞砸了。见你教训柳二牛,我就怕你会向对他一样对我。”

“我没欺负过你。”裴延年看向空空荡荡的怀中,略有些失落。

江新月没怎么过脑子,转过身去反驳,“你欺负少了吗?”

两个人都愣住了。

裴延年顺着她的话去思考自己不妥的地方,想了一圈没想到,沉吟着开口问:“什么方面?”

他身边很少有女眷,倒是听身边有些成了家的副将说过一句,对待妻子好就是时常宿在妻子房中少去妾室屋里,给足妻子脸面。

他没有妾室,日日同荞荞宿在一起,难道还不好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此刻他觉得头脑有些发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抱歉,若是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同我说。”

江新月咬了要唇,忍不住问:“那假如说我就是和你过不下去,想要同你和离呢?”

室内因为她这句话陷入到安静中,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闷。

“我们家倒是没有和离的。”裴延年见她认真,颇感头痛,又基于事实补充道:“都是丧偶。”

江新月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裴延年没察觉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多么惊世骇俗,沉声反问道:“难道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既然是两情相悦又怎么会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