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伤了,难不成还要柳大娘撑着病体照顾儿子。

而就在此时,那座破败到像是要倒的土屋里,响起适时地响起柳大娘催人泪下的哭声,那句“儿啊儿啊”让家中有孩子的妇人都红了眼眶,看向裴延年的目光就变得微妙起来。

实际上,裴延年已经通知官府,也交了一笔不菲的捐赠。

过几日官府会组织大夫,来附近乡镇进行义诊,若是有病情严重的也会跟上后续治疗。柳大娘患的不是什么重病,不过是劳累成疾再加上没有及时治疗,调养一阵就成。

众人夹杂着隐晦指责的目光投来,裴延年察觉到了,可最后他也没去解释,拉着小妻子的手转身就离开。

江新月还在恐惧当中,仍记得转身时,她看到的鼻青脸肿的柳二牛。柳二牛原本就不算好看,被打了之后脸直接肿了一大圈,隐隐有血丝从伤口处渗出来。

她无法想象这个伤口落在自己身上会有多疼!

走在山野小路上,她看向走在自己前面仍旧板着脸的男人,试探性地问道:“你真就因为骗了你一根人参就将二牛打了?”

也不全是。

裴延年之所以动手,其实是听说另一件事。

柳二牛输完了银子继续赌,差点被追债的人剁了一根手指。为了保住自己的手指,柳二牛将荞荞抖了出来,说是村中有一位极为貌美的小娘子,可以替那些油混子带路将小娘子捆走。

想到这里,裴延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娇娇软软的小妻子,哪里是这些人能够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