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分隔好。

现在想来,他?怕是在留后手,京城还真的说不上比边境安全多少。

裴家真的能在这次动?荡中,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吗?

她心烦意乱,在书桌前静坐一晚上,忍着头疼在天还没亮时就?爬起?来写了?一封信,说清事情原委之后将?泥牌放进信封当中,让问山找人将?这封信加急送给裴延年?。

亲眼看着信件被送走时,她坐在圈椅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很久没能缓过神。

可出发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她连忧心的时间都不多,在青翡找来时又开始忙碌起?来,带着下人将?东西检查一遍,这才出发,去约定好的地方等其他?人汇合。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是赶过来相送的项平生。

项平生还乘坐着那辆终年?不变的旧马车,下来时还被身边的管事扶了?下,拍了?拍衣角的褶皱,这才走上前。

江新月惊讶地下了?马车,“舅舅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今日启程,便过来送送你。”项平生眯着眼睛,看清她身后跟着的大批行李,问道:“要去很长时间?”

江新月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应声道:“也说不准,看看情况。要是去那边适应不了,到时候再回来。”

她熬了?一整宿,再加上出行原本?就?是大事,前后安排都要有?人仔细盯着,纵然年?轻也表现出几分疲态来。

这便是独立门户、没个人帮衬的坏处。

项平生眸光浮动?,身形不复以往的挺拔,如同最寻常的长辈,放低了声音叮嘱:“现在过去也好,马上要开春,天气暖和后路上也没那么受罪。等到了?青州,那边过了?冬季也开始热闹起?来,虽然比不得京城,也自有?一番趣味。你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多看看,也不一定要着急回京城。”

江新月快速地眨了?眨眼,才经历了?邵氏那么一遭,心里正是敏感的时候,觉得舅舅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还没有?等她询问,项平生接过管事手中的木匣,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