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子,岂能容忍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范氏的眼泪又下来,趴在江叔名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江明蓁抿了抿唇,“要不然?去找找二?姐姐?”

“新月?”

江明蓁点点头,脑中清楚,“我想二?姐姐应当早看出来些?苗头,所以着急让二?伯二?伯娘和离。现?在二?姐夫在京城,能直接入宫拜见圣上,自然?也能将?消息传入圣上耳中。”

江叔名犹豫,“可这样,不是让抄家来得更快?”

“所以我们要有保命的资本,要去赌圣上仁慈能网开一面。”江明蓁目光灼灼,“最起?码有一线生机,我们能活下来。”

最好的结果就是流放。

最起?码命能保住,就能够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见父亲还在犹豫,江明蓁劝说道:“这好歹还是个机会,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江叔名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又想起?了还在学堂里?的长子,咬紧牙关说:“好。”

江叔名恰好迟来了一步。

裴延年不想掺和到京城的是是非非当中,特意隐瞒了自己的行踪,除了日常会去东大营巡视以外,基本上不会在外人面前出现?。而江叔名又同武将?没什么交情,冒着被长兄江伯声发现?的风险四处打听裴延年的行踪。在他急得嘴里?长满了燎泡时,终于知道裴延年去山庄的消息。

于是在一日下午,他偷偷从府衙后面溜走,等在了裴延年回山庄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