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一下子?觉得刚刚自己偷偷蹭到裴延年身边的行为特别?蠢,羞恼直接朝着男人的肩膀踢过?去。

只是在刚触及到男人的肩膀时,脚腕就已经被人稳稳地抓住。她尝试抽回来,抽了两下没成功,瞪着面前的男人。

她圆润了些,肤质细腻匀称,颊边灿若桃李,湿亮的双眸瞪人时就没什么威慑力,一举一动?间反倒是散发着一股子?从内里透出来的风情,明晃晃的,又招摇无比。

裴延年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脚腕,隔着一层丝绸,柔软也有了具体的触感。

后?背的肌肉紧绷,他便捏着纤细的脚腕如同野狼般扑了上去,将人压倒在暖榻之间。原本准备洗漱,里衣因?此散开,露出里面紧实的腰腹。

“气性还不小,谁教?你动?手的。”

“是你先吓唬我的。”她嘟囔了两句,忍不住偏过?头去。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男人又刚从外面回来,浑身滚烫带着汗,总让人想?到某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活动?。

她伸手努力想?要在两个人中间隔出距离来,推拒道:“你先去换衣服吧,我难受。”

“难受也忍着。”裴延年低头咬了咬她的唇,腰腹下沉时背部呈现出流畅的曲线。

充斥着最原始的力量感。

江新月不由地握住他发烫的小臂,被迫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口勿触。

等到第三日,天就开始放晴。

中间老夫人没露过?面,只派了身边的夏嬷嬷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张氏和裴琦月也来过?两次,不过?张氏一心想?要让裴琦月在咸宁公主的宴会上大放光彩,这几日盯着裴琦月泡各种各样?的草药,想?方设法让裴琦月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白回来,也没时间到这边来帮忙。

过?来帮着跑进跑出的,反而是裴策洲。

不过?裴策洲像是很怕见到她,每次只会在裴延年也在场时,才?会来清风院。往常爱侃大山的人如今没了话,安静地跟在裴延年的身后?,见到她身上就像是爬满了虫子?一般肉眼可见地不自在起来,随后?就找个借口直接离开。

江新月其实能理解裴策洲的做法,毕竟两个人之间还隔着邵氏。

她心里存着一份淡淡的失落。

她才?来镇国公府时,除了裴延年认识的就是裴策洲,还因?为都想?混吃躺平两个人私下里还商量过?怎么糊弄裴延年。

如果没有邵氏的话,他们一定会是朋友。

江新月不能要求裴策洲真的站在真理的角度上大义灭亲,也没办法原谅邵氏的所作所为,就只能平静地看?着自己同裴策洲慢慢变得疏离起来。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要出发去山庄的早上,裴策洲忽然捧着个木匣来找她。

“我估摸着小堂弟小堂妹出生?的时,我不一定能去山庄,就提前准备了礼物送过?来。我知道有小叔在,两个孩子?什么都不会缺,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就收下吧。”

这么一说,江新月就不好?回绝,可要是收下也不是那么回事。

犹豫之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而在这时,裴策洲突然笑了起来。

他这段时间黑了也瘦了,往前富贵公子?哥的模样?全?然不见,挺拔的身形隐隐有点将士身上锐不可当的杀气,笑起来吊儿郎当,才?有了一点当初富贵少爷的影子?。

“现在怎么变得磨磨唧唧起来,一点儿都不洒脱。”

他不由分说直接将木匣塞到一旁青翠的手中,“东西早晚都是要送的,你也别?觉得有什么负担。总不至于小叔带我这么久,我抠门到连份贺礼都不给。”

“成了,我后?面还有点事要忙,就先走了。”

塞完木匣之后?,他就朝着江新月挥挥手就大踏步地离开。

在绕过?影壁时,他不由地停下脚步驻足片刻,回过?头朝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