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沉默,背部僵直,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咬紧牙关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要害老?夫人的命……说不?定是你想要陷害我!”
老?天爷,就没见过?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倒打一耙的。
江新月是真的忍不?了,怒火中?烧之下一把抓住邵氏的衣领,揪着她就往里间走。
“夫人!”
“夫人!”
一众吓人乱了起来,张氏眼皮子直跳,惊呼出?声。“江氏,你不?要冲动!”
可眼见着夫人挺着个肚子,众人又不?敢真的上前拦。甚至还帮忙盯着大夫人,生怕大夫人在反抗之下一不?小心推到夫人。
“你想干什?么……江氏……我警告你……”邵氏赤急白脸,未尽的话在对上一张阴沉漆黑的脸时,消失在嗓子眼里。
噬心散毒性巨大,老?夫人哪怕只尝了一口又被及时抢救,此刻整张脸都像是被墨水涂染过?一遍,萦绕着一层化不?开?的黑气,状态可怖。
邵氏瞳孔紧缩,眼眶生生红了一圈。
“你看看,这就是一直将你当成亲生女儿的老?夫人,你看着她现在这样,就没有半分愧疚!”
“不?是……”
“你敢当着老?夫人的面,用裴策洲的命赌誓吗!”
邵氏左腿往前迈了一步,做出?防御的姿势,幽深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年轻妇人,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裴家?置身行伍,对生死之类的誓言尤为看重。
邵氏原本就心虚,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心头肉起誓。
江新月冷笑一声,索性将话挑明?了。
“你或许没想害老?夫人,因为一开?始,你就是冲我来的。只是阴差阳错之下,老?夫人替我受了这一灾。”
张氏一听?这话,就觉查出?不?对劲,连忙让自己的丫鬟将所有下人都带出?去。
等屋内只剩下三个人,她才上前一步扶着江新月的手?臂。
“现在事情还没有明?朗,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说不?准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江新月轻轻避开?她的手?。
她此刻完全没了笑容,取而代?之是压抑着的怒火,周身更?是被说不?出?来的低气压笼罩着,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
紧接着,她说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不?是误会,这次就是冲着镇国公府来的。老?夫人挺得过?去,万事大吉。可要是老?夫人真的有个好歹,毒杀血亲,叔侄阋墙,哪一点都能让镇国公府元气大伤。”
更?别说裴延年在汾州督战,调查前朝欲孽的藏身之所,事态紧急。若此时镇国公府传出?噩耗,皇上又会怎么对裴家?。
她掷地有声道。
“周嬷嬷,原本就是冲着镇国公府来的。”
邵氏的脸色骤变。
江新月重新看向邵氏的眼神变得锐利:“所以,周嬷嬷到底同你说了些什?么,又是如?何拿到毒药的!”
邵氏努力地想要挺直自己的脊梁。“我说了我不?知道。”
“你若是说你不?知道,那只能劳烦你在荣春院呆着,等什?么时候查清楚再什?么时候出?来。”
“问山,带着人进来,请大夫人回去。”
“你!”
这同光明?正?大同所有人说,老?夫人的中?毒和她逃不?了干系有什?么区别。
邵氏死死地扯出?手?中?的珠串,字字铿锵,“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决定,就是裴延年站在我的面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嫁入镇国公府,就当真以为能当家?做主了?”
“我还是国公夫人的时,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见到问山带着人从屏风后走出?时,目眦欲裂。“我看谁敢!”
屋子里飘着不?知道名的草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