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琦月日后也能成为女将军呢,日后成亲她的夫君还?要来讨好你,看你的脸色做人。”
这?饼画得真是又圆又香。
张氏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张嘴把这?个饼吃下去了。
她很快晃了晃自己的脑子?,斥责:“一派胡言,这?……这?……这?就是乱了纲常。你是不是也认识顾君珩,我就知道这?小子?没什么好心,整日里满嘴胡咧咧。我看,你就是和琦月一样?,被留淮侯的故事给忽悠了。”
一将成万骨枯,男子?走到那个位置都极不容易,一个女人走上去又要吃多少的苦!
张氏白了江新?月一眼,认定了江新?月就是同自己的女儿是一伙的,压根就不想聊下去,站起身就直接走人了。
徐淑敏来时正好见到张氏气冲冲地往外面走,忍不住问道:“她这?是怎么了,你和她吵架了?”
“没,二嫂不会生气的。”
江新?月同张氏相处这么长时间,大抵也知道她就是面硬心软,真要是生气了根本都不会挂脸,笑嘻嘻岔开话题之后,回去就不来往。
“那你也要和人好好说话,她毕竟是你的嫂嫂。”徐淑敏走过来坐到她的旁边,面上忧心忡忡,几次想要张口又将话吞了回去。
“你是来找我有?事?”江新月反应过来。
“也不是有?事,就是我想要出去一趟,看看你的舅舅。”
江新?月倒不是说想阻止她娘回娘家,只?是上次同舅母闹得不是很愉快。这?届科举还?是如期举行了,不过因为疫病,游街和琼林宴都举办得十?分低调。
徐宴礼被钦点了探花郎,眼见着大好前程在望,却主动申请去边关。他在任命下来不久后就离开?京城,准备回渭南祭祖之后就远赴边关上任。
舅母卢氏是最?后才知道这?个消息,劝说了好几次之后上门来找她,希望她能够开?口?帮着劝徐宴礼两句。
“自小他就听你的话,就当是舅母求你了,你去和他说让他不要去边关。徐家如今光景虽好,可根基尚不稳固,他若是此时离开?京城,再想要回来谈何?容易!边关苦寒,他又要在那边待上多少年。”
江新?月也没想到徐宴礼是真的要离开?京城,震惊之后又忍不住想,当时徐宴礼同自己说的话是否是真的。要是按照最?坏的一步打算,徐家真的同前朝旧部有?牵扯,徐宴礼此刻离京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她看向自己的舅母。
从徐宴礼的任命下来之后,卢氏一直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直接瘦了一大圈。往日里最?讲究体?面的舅母在出门时也是简单地敷粉,头上的簪子?也是胡乱选的并不同身上的衣服配套,前所未有?的憔悴。
江新?月心里不落忍,问道:“舅舅呢,舅舅是怎么说的?”
提到这?里,卢氏就彻底绷不住,眼眶迅速地红起来。“你舅舅……舅舅也是同意他去的。”
说完这?句话,卢氏自己也意识到,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若是没有?徐应淮的应允,吏部那边无论如何?也不敢将探花郎外放。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可那眼泪就像是止不住一般,越擦越多。
江新?月担忧地看着她,劝说道:“舅母,表哥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他并不是冲动之人,舅舅更不是。要是想往上走,日后如同舅舅那般,定然是要去州县历练。他现在正年轻,历练回来之后政绩傍身,会比旁人走得更远。”
这?个道理卢氏自然明白,可她想要的不是徐宴礼走得多高?多远,而是想要他顺遂安乐。
卢氏没能够忍住哭了出来,看着已经身怀六甲的初初,此时此刻她才是真的后悔,嘴里心里满满都是苦涩的滋味。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她当时无论如何?都不会阻止两个人成亲。好歹成亲之后,徐宴礼心里有?了惦念,为了初初也绝对不会去边关赴任。一家人在京城和和美美,比什么不重要。
从那天舅母走后,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