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客厅,直奔柜子而?去,把医药箱拿出来?后?,使唤:“你上沙发坐着,把上衣脱了,好上药。”
过于熟练的动作以及熟稔的语气,时?季青一时?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直到坐上沙发看顾瑶迦提着医药箱走过来?。
她怎么知道医药箱放哪?
“你不脱是等着我亲自给?你脱吗?”顾瑶迦作势就要上手。
时?季青脸一僵,迅速挪动身位坐去沙发另一端,一手解衬衫扣子一面提防顾瑶迦再次靠近。
露出的臂膀肌肉线条明显,只是后?背血肉模糊一片,当事人毫无知觉般径直扯下?衣物,表情?都不带变的。
顾瑶迦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幅画面忍不住共感,倒吸一口凉气。
青紫色的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产生强烈的反差,窄细的腰收拢进裤腰,肩背微微佝偻,顾瑶迦浑然不觉地湿了眼眶。
哪怕这?个时?季青与自己毫无交集,但仅仅只是一张相同的脸,就足以产生想念与心疼。
“会有点疼,别动。”上药的动作不知不觉间竟是重复了许多次,顾瑶迦熟练地给?伤口做完清洁,喷药,再上绷带。
说?着一样的注意事项。
时?季青听着明明应该感到陌生的话,却莫名有几分熟悉。
猛然间,大脑里似乎有玻璃碎片一样的东西,承载着名为回忆的东西霸道地强占他的记忆。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话,甚至是一样的人......
碎片宛若寄生虫般,啃噬他大脑,痛感传递至太阳穴,仿佛要啃穿。
此时?大脑比后?背的伤口还要痛,时?季青身体猛然蜷缩,从沙发上滑落,手下?意识往旁边抓,指尖狠狠嵌入,空着的另一只手疯狂捶打大脑。
可那“寄生虫”却依旧妄为。
“你怎么了?”顾瑶迦望向紧抓自己手的时季青,见?他面露痛苦,百般扭曲,“你是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