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王鑫这几个月里,时不时都会来找她说说话。
莫家在她显怀时还是知道了她的孕事。
王鑫收好小衣服,又把另一块绣着花样的小鞋子从包里拿出来,一边细细绣着,一边和寒秋说她近来的情况。
莫家自从知晓了她怀孕,莫太太虽偶尔还是会刁难,但没那么严重。而且先生知道她怀孕后,对她更加好了,哪怕是白天都会偶尔都会亲近她,摸着她肚子,小心翼翼的听里面的动静。
这种情况比王鑫原本想的好了太多,她原本怕莫家和先生都不喜欢她怀的孩子,甚至会让她打掉。
但现在除了莫老太太和莫太太虽偶尔还是会不阴不阳的拿她的身份说几句,说这孩子生下来也只能是庶出,再抱怨几句莫家的长子竟然不是嫡出之类的,其他的那些刁难倒也收敛了许多。
而先生待她的态度却是好到与以往完全不同。
每当这时候,王鑫就有种极不真实的虚幻幸福感,觉得先生…似乎真的把她在当做他的妻子看待了。
两人聊了一下午,王鑫临走时,寒秋让秋蝉又送了一大堆的补品,当王鑫带回去慢慢吃。
王鑫知道好友的脾性,她不接的话,她之后也肯定会让人送到莫家,便也没有多推辞。
等她走到顾府门外的马车上车前,却听寒秋问了一句莫秋辞。
那晚中药后的记忆,寒秋到现在依旧没怎么想起来,只记得隐约听到了莫秋辞的声音。
可她自醒来后就没再见过莫秋辞,她那晚后来又是那种情况,所以想问问他最近如何。
王鑫微顿,也没多想,毕竟寒秋和莫秋辞以往的关系摆在那里,不过想到莫秋辞近来的状态,王鑫眉头微皱,
“秋辞这几个月似比以往玩的更加疯了,上一次回府还是一个月以前,沾了一身脂粉酒气,连先生都生气了,最近又不知玩到哪个城市里去。”
寒秋没在多问,王鑫和她告别了,便被丫鬟扶上了马车。
马车走上大道,路过一家糕点铺时,王鑫让人把车停下,让丫鬟去买了糕点。
自她怀孕以来,每次她离府外出,先生都会在府内等她回来,这家糕点先生很喜欢吃,她买一点回去给先生,也学一学这个糕点的做法。
可等王鑫拿着包裹温热的糕点回去时,却没看到近来总是会拿着一本书在院子门口边看边等她。
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撑着丫鬟的手起身,提着糕点下了车。
“先生呢?”
候在这里的丫鬟以往总是口齿伶俐的,可今天却支支吾吾起来。
王鑫又问了一遍,丫鬟才垂头道
“先生…去看芹玲葉小姐了。”
王鑫一顿,腹内的孩子忽然踹了她一脚,她眉头微皱,轻轻揉了揉被踢疼的地方,安抚住体内的孩子,继续问道
“芹小姐…来府上了?”
丫鬟点了点头,看了眼王鑫的脸色,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在府上的事情说了。
芹玲葉是今天早上刚来投奔莫府的。
是的,是投奔。
据丫鬟说,她来时满身狼狈,像是正被歹人追杀着。一身狼狈的容貌让莫府守门的侍者半天都没认出人。
还是先生听到动静,到前门去看,才认出了芹小姐,把人带进了府内,让人伺候着洗漱包扎上药后,才问芹小姐出了什么事。
而这一问才知,芹家主脉,芹玲葉的一父二兄,还有芹玲葉的表哥陈琦豪,也就是上次莫文轩举办诗词宴会,却在宴会上大谈与莫文轩仁治相斥的武治,并故意说了芹玲葉与陈琦豪订婚消息的陈家大少爷陈琦豪,竟然都在几天前领元帅府的命去西边战场时战死了
芹家这次几乎算是全军覆灭,南境的军世家族少了芹家,可能又是一场隐隐的大洗牌。
芹玲葉与刘家的联姻,本就是一场权政交易,在得知芹家全军覆没后,刘家便半分情面也没有留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