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我忙着回去打游戏呢。”封棉随便拉了个椅子过来,随意往那里一靠,看到祁星眠后,他稍微眯了下眼睛,他看这个家伙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看着就不怀好意,还非要往花九月身边凑,太可疑了。
被封棉瞪了一眼,祁星眠好脾气地笑了笑,眼底却尽是凉薄。
花九月翻开了书,看了一会,又合上,“就是正常的科普书,好像对我没什么影响?”
她在心里一一排除了之前设想的几种可能性,排除到最后一种可能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停滞在了半空中,然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花九月感觉自己的思想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非常清醒地在看戏,另一部分在批判惊悚游戏。
她现在是真的觉得游戏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甚至有种想要把这里毁了的冲动,但同时,她又知道这想法不是出于自己,因此不上不下,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
“能影响人的情绪……幸好我做了充足的准备。”
封棉伸手抓住了花九月的胳膊,“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先把魔杖放下。”
所谓的充足准备是指要扫平这里吗。
祁星眠也从花九月那里挑了本书,随便翻了两页,他的手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他原本还想嘲讽一下惊悚游戏被背刺,内外受敌,未免也太丢人了一些,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能量被利用了。
这岂不是说明,他和那个人工智障,其实是一个水平的?
“我觉得这事和那个什么管理者脱不了关系。”虽然说着自己没受到影响,但是现在的花九月确实打心底地拒绝为惊悚游戏做事,“干脆就这么提交任务好了。”
不是要找到毕业率下降的真相吗,答案就在这,谁来了都得说没问题。
即使有外部因素,但花九月能说出这种话,也能说明一点,她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这么做,不会有人怪她。
“太任性了。”话是这么说,封棉嘴角的弧度却往上了几分。
花九月看他一眼,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一个铃铛。
粉红色的。
“你那边出问题了?”把所有隐患都消除掉,花九月从祁星眠稍微有些冰冷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要帮忙吗。”
“你倒是热心。”哪怕心里冒出了一连串的阴暗想法,祁星眠的表情管理依旧非常优秀,他气定神闲地说道,“只是一些小麻烦罢了。”
等他找到罪魁祸首,肯定是不会放过对方的。
“我一直都很热心。”花九月眯眼笑了笑,作为新时代三好青年,乐于助人是基本操作。
“喂,打发我去找书本,你们唠的倒是挺开心的啊。”封棉又找到了几个漏网之鱼,往桌子上一拍,骂骂咧咧,“起来,不然我真要生气了。”
花九月和祁星眠对视了一眼,似乎已经达成了共识。
就在花九月他们开始找被动了手脚的书的时候,一只眼球缓缓顺着书架的缝隙钻了出来。
花九月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侧头,在她看到眼珠的前一秒,那颗散发着幽光的眼珠突然缩了回去,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她眼睛一转,重新转过身,然后精准地对着一个方向伸出了手,细微的沙沙声随之响了起来,“抓住你了。”
手里的触感不算好,就跟真的握住了人的眼球一样,更别说它后面还有类似血管的东西,花九月沉吟了两秒,直接把它塞到了封棉的手里。
封棉嗤笑了一声,“你就不怕我松手?”
“我会哭的。”花九月十分清楚怎么应对封棉,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哇哇大哭。”
封棉单手捏着那个眼球,姿态散漫,“哭就哭呗,关我什么事。”
他嘴上还是不饶人,但行动上却听话的不行。
只需要一眼,祁星眠就能看出来这个眼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