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院子里没有别的人后,村长又站了一会,才把棺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张泛黄的符纸,边缘已经破损,上面的符文线条扭曲,颜色暗红,像是用鲜血绘制而成,看着就散发一种诡异的气息。

村长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着上面的纹路。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开始念起了类似咒语的东西。

本来应该在长奉身边的鬼婴重新出现在了院子里,他的身体在黑雾中缓缓凝聚了起来,双手抱头,看起来非常痛苦。

鬼婴发现妈妈不见了,而自己又回到了这个关了他很久的地方,一下子恼了,张牙舞爪地就要袭击村长。

他发出了呜咽声,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音节。

村长犹豫了一下,往符纸上滴了一滴血。

鬼婴的呜咽声瞬间变得尖锐了起来,最终化作一声凄厉的尖叫。

“停停停。”花九月扔了一个定身咒过去。

村长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惊悚的表情,“你们怎么会在这?”

门口和围墙都有人守着,而院子里面,他已经检查了好几遍了,很明显,花九月是突然出现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村长冷笑了一声,又拿出了另一张符纸,贴在了花九月的脑门上。

“妖孽,居然敢伪装成我们村村民,偷偷溜进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花九月顺手把符纸拿了下来,“很可惜,我不是妖孽。”

鬼婴还在尖叫,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让他恢复正常,不然我就让你和他一样痛。”沈琦被吵的头疼,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捏紧了拳头,“我会控制好力道,保证不会让你死掉的。”

又冒出来一个人,村长浑身一哆嗦,“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少废话。”沈琦往那里一站,就像个黑恶势力。

眼看着拳头就要砸到身上,村长还是屈服了,“把,把他放进棺材里就好了。”

沈琦半眯着眼睛,“别想耍阴招,小藤,你过来看着他。”

说完,她拎着挣扎不已的鬼婴就往棺材那边去了。

常青藤垂头丧气地显现了身形,他根本不想过来,但愿赌服输,石头剪刀布输了,他只能听从安排。

在又凭空冒出个人后,村长开始疑神疑鬼,“是不是还有其他人,都出来,出来!”

“还真没有,就我们两个。”花九月看着村长,“虽然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和外面联系的,但这回估计都没用了,所以不要再想方设法拖时间了。”

把鬼婴丢进棺材,沈琦几步就走了回来,她点点头,“没错,老实交代吧,毕竟,坦白不一定从宽,抗拒是一定会从严的。”

“还是说,你这个人比较特殊,就喜欢吃点苦头?”她摩拳擦掌,“快点,不然我们就要不客气了。”

“你们倒是问啊!”村长一大把年纪,现在急的都要老泪纵横了,“你们不问,我怎么说。”

花九月和沈琦对视了一眼,进行了一番无声的对话。

你没问?

我以为你问了。

我也这么以为的。

“那你就先说说这是个什么符,为什么鬼婴会是这个反应。”

村长还拄着那个拐杖,听到这个问题,他下意识把手里的符纸往身后藏了藏,一副生怕他们来抢的样子。

他显然是不想说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小藤,把他吊到树上。”

常青藤习惯性用了藤蔓,然后他就看到村长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珠,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似的。

这反应,说是见了鬼都不足为过。

“树妖,你是回来向我们复仇了吗。”村长脸颊不受控制的抽搐,嘴角也微微颤抖着,“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干。”

第一次被叫树妖,常青藤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他其实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