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谢丛又都忙着,连谢绍这样的人都能忙……思来想去,崔俣还是认为找杨暄最方便合宜。
希望能及时!
崔俣前些天大病一场,见天吃药,病已好的差不多,可接连忙碌休息不够,谈不上休养,跑了没一会儿,就气息不平,喘起来了……
但他没停。他一边跑,一边观察四处地形。因两边树高遮挡了视线,慢慢的,他竟也瞧不出身在何处,前方又是哪。
这条路很长,直直往前,仿佛没有尽头。
崔俣捏起拳头,给自己打气。之前和范灵修走相反方向耽误了一会儿,但只要那人不是跑的,他就能追上!
他倒要看看那人是谁,这条路的尽头,又有个什么局!
慢慢的,离尽头近了,路也不再笔直,变的越来越窄,越来越静。崔俣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和急促粗重的呼吸,声音那么大那么重,仿佛都能惊扰空气。
心越提越高,崔俣慢下脚步,下意识躲着往前走。往前,再往前……
突然唇前覆上一温热之物,胳膊一紧,背上抵住偏硬胸膛,他被人从背后制住了!
崔俣眼睛腾的瞪圆,下意识挣扎,挣扎两下,他就觉得不对了,这个感觉……太熟悉了。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嘘……安静点。”
是杨暄。
崔俣敛眉松目,长长呼气,待杨暄力气卸了,立刻转身低声责问:“你干什么!”
“担心你看到我太惊讶,尖叫出声。”杨暄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人还没找着,万一被你吓跑了什么办?”
崔俣:……好吧算你有点道理。
他把杨暄拉到路边:“你什么时候到的?看着人没有?”
他跑步初停,呼吸还没缓过来,胸膛起伏快速而剧烈,声息不平,额角甚至还挂着晶莹汗珠。灿烂阳光透过树枝在他脸上打下斑驳光影,有风吹来,光影微摇,将他的脸衬的更加明媚而耀目。
杨暄抬起手,用袖子轻轻擦过他额头。
玄衣布料偏硬,吸水性并不好,可杨暄态度很虔诚,姿势很温柔。
崔俣却记挂着方才的事,推开杨暄贴心的手,急声问:“到底看到没有?”
杨暄眉梢微挑,仍然没回话,他直接抄崔俣的腰,带他飞跃过树梢――
崔俣下意识紧紧搂住杨暄脖子,并咬紧牙关逼自己别尖叫出声。一言不合就这么飞,连点提醒也没有,换了别人一准吓尿,也就是他胆子足够大!
小狼狗这样不行,还是太任性,以后还得多加调教!
杨暄单臂微展,兔起鹘落,揽着崔俣落到一处屋前:“我没看到任何人,除了这个。”
崔俣狐疑,视线掠过这间简简单单安安静静哪哪都不出奇的厢房……有什么问题?
杨暄示意他上前,指尖轻轻戳破窗户纸。
崔俣贴上前一看,眼瞳倏的睁大!
这样一间僻静的,样样不出格,但绝对称不上在内宅的私密厢房里,竟然躺着一个姑娘!
姑娘五官极为出挑,柳眉,琼鼻,樱唇,柔润肌肤欺霜赛雪,非常漂亮。她年纪不大,瞧着估计十三四岁,身量未成,纤细的犹如春日抽条的柳芽,娇娇弱弱,散发着这个年纪的独特美感。
她双眼紧闭,瞧着是晕过去了,身上衣服很整齐,但没半点褶皱,应该是新换的,看款式用料,合身程度,再加上姑娘容色气质……崔俣一眼就明白,这是定是哪位贵女娇客。
秋宴娇客,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晕迷无知觉,身边没一个下人,多明显,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感觉到崔俣情绪,杨暄在他耳边提醒:“我来时,这房里还燃着合欢香,我给灭了。”
合欢香……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
有人想害姑娘名节!
可是――
“姑娘名节紧要,你可别说你进去过了!”崔俣盯着杨暄。
杨暄手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