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的情况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电话记录也很正常,在那天早上,事情发生以后他打的第一个居然是给达达的父亲。用的不是手机,是办公室电话。他的嫌疑肯定可以排除。
大宝想,这就能解释曾明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跟马在春说了。大宝对老黑说,事情现在有些眉目了。放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黄大勇,但是他肯定不是为了自己才放的这封信。现在要搞清楚是什么人要他放这封信,也可能是何良或者何良的团伙。他们应该不是很信任黄大勇,所以才会一直监视他。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监视黄大勇,看他还会做什么。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到底什么人要通过这件事情达到什么目的,这让我们很被动。要叫王杰逼迫黎珍还钱。不然就闹到政协让黄大勇还。他们自然就会动起来。
监视的人说黄大勇离开了政协办公室,到了一个茶室。已经拍到了跟他见面的那人的照片。是个年轻人,给了他一样东西,有可能是存折之类的。他们说了一会话就分开了。黄大勇回到办公室并约了黎珍晚上见面。
很快照片上的人搞清楚了,是何良的侄子何放。他给黄大勇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钱。
大宝说现在我们就是要了解何良的意图了。他最终要得到什么?老黑对于他这个级别的干部来说我还真的什么都不是,那剩下的就是爸爸和刘伯伯的事情了。
大宝还没想好怎么跟父亲说。他有种感觉,这事从头到尾针对的就是爸爸和刘伯伯,而且并不是简单的打击报复。何良应该是想做什么事情才对。不然以他这个级别干部的政治敏感度来说,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关系。这事处理不好,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中央不会愿意看到一个省两个刚提起来的省常委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出什么事情的。那整个G省的官场将会发生大地震是无庸置疑的。这与中央一直在强调的稳定压倒一切的主流意识不符。
最后大宝决定还是照实跟父亲说。毕竟他们都是这个圈子的人。
当父亲听大宝和老黑说完以后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事情把何良也扯了进来。他暂时想不通是为什么,因为何良和他们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大面上都还过得去。他想不通何良为什么要犯这种大不为的错误。黄大勇他不是很熟悉。一个50岁的处级干部为什么要为何良冒这种风险?如果真出什么事情,那黄大勇能不能正式退休都成问题,就别在说提拔了。这是官场忌讳,他不会不知道呀。他这样做与现有官场秩序是相违背的。这个黑锅他是背不起的。
甄飞跟老黑说,你们现在不要动,我跟你刘伯伯沟通过以后再说,可以继续监视他们,适当的可以上些手段,但一定要注意保密。何良毕竟是G省的3号人物,并且是很有分量的实权人物,有时候秋天水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给的。
甄飞想这就是官场呀。一个小小的市政协委员的选举都可以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政治,真的是一场比真正的战争更加残酷的战争。
第二十六章 水落石出
黄大勇现在惶惶不可终日,他说不清楚是不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的周围好象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这让他很不安。当他把信放在曾明的桌子上的时候他知道事情已经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一直很小心,是带着手套打的这封信,上面没有留下他指纹。
他看着曾明拆开了这封信,自己没有站在曾明的旁边。他看到了至少有4个人看到这封信。当曾明他们出去以后,他故意当着办公室几位女同志的面问其中一个看过信的人,当他在组委会把检举信的话题挑开以后,就离开了,他不想让有人怀疑他。并且到了秘书科不经意的说好象组委会收到了一封检举信。这样略显神秘就够了,机关可是传播流言最快的地方。
他成功了,当他再回到组委会时,事情按照他的设想已经传开了。他知道何良需要他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他销毁了底稿,他认为自己应该是安全的,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他想这也许是做贼心虚在做怪。
当他从何放的手里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