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地把自己撕成两半的小矮人rumpelstiltskin一样,蒋颂看着镜中自己被雁稚回每月提醒去染的黑发,心头左右拉扯,挣扎不断。

正如这个模糊的复合词一样,他面对妻子几乎板上钉钉的出轨,就是一个踩着高跷走路,不停发出心虚的沙沙声的侏儒。

刚才那样触手可及的距离,蒋颂却不敢主动查看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至少他现在没有看到证据,他想。

他可以原谅她,或者说,可以在视而不见的容忍里,于雁稚回这里依然占一个位置。

蒋颂深呼吸,把镜子扣放在桌面,起身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