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最感兴趣的一句。

“药?”邵秋问。

方思宁迎着他的目光,小心的抿了下唇,迟疑地告诉他:“我答应他们的要求了,所以他们答应给我药你一直醒不过来,我很担心,所以我只能……对不起。”

方思宁显然怕邵秋误会什么,解释得很乱。

“你不用为了我答应他们任何事。”邵秋喘息着,声音很轻地打断他。

方思宁:“我”

“当然,你也不用为了我不答应他们。”邵秋很快又说:“一切凭你自己决定……挑选对你有利的路走,如果他们能保证你的安全,我们也没有资格要求你保持立场忠诚。”

方思宁愣了愣。

“我不该救你吗?”方思宁低声问。

“我很感谢,但实际上你没有必须要救我的义务。”邵秋说:“我没有保护好你,没完成我的任务,是我的失职。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小秋。”方思宁沉默良久,忽然道:“你还是怪我。”

邵秋似乎是体力不支,他胸口上下起伏了一瞬,半合起了眼睛。

“……我确实一直没有真正跟你解释过,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念这个专业。”方思宁低声说。

邵秋没有睁开眼睛,但他的耳朵动了动,在黑暗里很不起眼。

“我高三毕业那年暑假,你还记得吗。”方思宁忽然说:“我去了一趟为期半个月的夏令营,但是快两个月了才回来。”

邵秋轻轻地吸了口气,他想打断方思宁让他别说了,这没意义,可他控制不了自己,还是想听。

“我们当时去了非洲,本来只是想日常采风加毕业旅行,但过去之后,向导告诉我们,那年的水好,风也不错,可以去更远的地方玩玩于是我们去了非洲更西部。”方思宁说:“我在那认识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我刚到的那天晚上,她们一家负责接待我,她偷偷塞给我一块抹着奇异果汁的面包,她很友善,我当时觉得她简直像花朵一样可爱。”

邵秋的耐心开始逐渐下降,他不知道方思宁跟他东拉西扯的这些,到底跟“解释”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