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拦他。

他先前出门时往身上多裹了一层厚实的外套,一路上小心谨慎,几乎没碰到什么人身上。

警戒线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正举着喇叭指引从商场里跑出来的逃生者上救护车,傅延往他身边一站,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年男人吓了一跳,回过头看他穿着便装,本能地以为他是什么无关人士,眉头一皱就想骂人。

傅延从兜里掏出证件翻开给他看,简明扼要地问:“里面什么情况?”

上辈子,傅延对末世初期的情况了解全都是从基地来的。当时他本来在休假,连末世发病的消息都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直到后来被紧急调回参加救援任务时,才匆匆对这件事有所了解。

但傅延在心里推算了一下,上辈子第一例病症出在六月一号,他被调回复职是在六月五号,当时全国各地已经大概形成了一定的救援规模,那就说明短短五天的时间,情况已经变得相当严峻了。

不过这辈子超出傅延想象得情况已经太多,他不能确定这次匆匆而来的“末世”,杀伤力会不会跟上辈子一样。

从方才在邵学凡的小楼里得知情况时,傅延心里就隐隐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总觉得,这件事似乎不是完全的天灾。

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他只是撞破了邵学凡被杀的事实,原本应该发生在十几天后的末世就提前来临了。

傅延心里乱糟糟一团乱麻,疑问一个叠一个,却都没有可供佐证的证据。

这一切都要基于他的猜想,而他猜想的基准,则是来源于他虚无缥缈的“上辈子”。

好在傅延的心理素质极其强悍,他压根没在“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上纠结太多,就干脆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好像他能重生回来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那控场的警察被他的证件吓了一跳,本能地想给他敬个礼,但手还没等抬起来,就听见商场大门处又传来一声喊。

“来个人,担架”

于是他下意识举起喇叭,扯着嗓子喊了两个人过去接应。直到把对方送上救护车,他才来得及回傅延的话。

“是个狂犬病人犯病了,结果在商场里咬了不少人,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劲,见人就咬,专门挑脸和脖子啃,不少人都中招了。”那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当时里面正举办少年宫文艺汇演呢,一堆家长孩子的围在台子底下,一闹起来就乱套了听说还咬了个孩子,半张脸都啃没了,惨是真的惨。”

“病人呢?”傅延问。

“击毙了。”那警察一提起这个,脸色有些发白,他左右看了看,略压低了声音,低声道:“但是那人有点……奇怪。”

“怎么?”傅延问。

“狙击手第一枪角度不好,但是也打中了胸口。”那警察说:“可那病人跟没感觉一样,还是能扑咬路人,最后是第二枪打中了太阳穴,才让对方停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