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要是换了别人,这时候就该聪明地顺着台阶下来,轻松愉悦地掀过这个话题,可傅延偏偏不干。
先走的是傅延,他把柳若松一个人留在世界上饱尝痛失所爱的痛苦,还一尝就是两次,虽然并非他所愿,但终归是傅延理亏。
柳若松提起这件事就是想拐弯抹角地抹掉傅延的“理亏”,可他越想弱化这一点,傅延就越要正经地把这件事提出来。
他不能说对不起因为这是对柳若松的侮辱所以就只好说爱。
他不肯逃避发生过的事情,也决不允许柳若松玩笑自己的痛苦来迁就他,一定要严肃正经地把这个责任背起来警醒自己也好,还是什么别的也罢,总归不能当玩笑开。
“你真……”柳若松勉强笑了笑,说道:“你幸亏找我了,不然你这种脾气出去跟别人谈恋爱,你得要吃多少亏?”
他似乎想像刚才那样语调轻松地谈论这个话题,但柳若松这次没成功。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沉默了两秒钟,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大半,小声说:“我也爱你。”
傅延伸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