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傅延的通讯器响了三次,等到他回去报道的时候,离预定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半小时。

赵近诚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地一哼气,但到底没说什么。

傅延正式开始“配合”实验那天,赵近诚派去寻找“培养皿”的第一梯队也回来了。

他们顺着西北边境线走了一大圈,恨不得掘地三尺,除了折进去两个精英侦察兵之外,暂时一无所获。

“一号头发都愁白了,但也没用,现在只希望二三队那边有消息。”柳若松说:“之前杨教授曾经怀疑过那所谓的培养皿是个人,如果是真的,别说两个月,就是两年也难翻出来。”

“培养皿不可能自己大隐隐于市,它身边总要有其他研究员,或者医疗器械,研究环境之类的东西。”傅延说道:“如果按方思宁的说法,那是个活生生的病毒储存库,应该也有必要的关押条件否则早就出乱子了。”

“说的也对。”柳若松说着拉过床边仪器,将检测数据的检测带绑在傅延的左手手腕上。

“……紧不紧?”

傅延试着活动了一下,说了句还好。

实验室顶楼最深处那间隔离室被赵近诚改成了傅延的“病房”,两间屋子打通,重修了卫生间和淋浴房,靠走廊的玻璃墙内加装了半封闭的遮挡窗帘,里面零零碎碎地添加了一些私人物品。

柳若松当时来转了一圈,就知道这是没打算让傅延短住。

但是托上辈子工作经验的福,这辈子柳若松没什么障碍地就进了方思宁的研究团队。方思宁没因为他和傅延之间的关系为难他,反而开了点绿灯,把近身工作都交给他了。

血压,血氧,心电监护,傅延有些不太适应这些乱七八糟的设备,下意识扭了扭手腕。

“不舒服?”柳若松问。

“没有。”傅延说:“要带多久?”

“先一周吧。”柳若松给他调整了一下,笑着说:“感谢现代医学发达吧,放在十年前,这些设备上都得连着电线,装上了你就只能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哪像现在还能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