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感觉。”

“不要伤害自己。”方思宁说。

“知道。”那女人勉强笑了笑,说:“就是手有点哆嗦,刚才抽血的时候差点没对准,还好现在不怎么觉得疼……对了,几个小时了?”

“三个小时。”方思宁说。

“啊,时间过得还挺快。”那年轻女人舔了舔唇,说道:“那你需要切片什么的吗,我觉得还好,可能切一下也感觉不到疼。”

“暂时不用。”方思宁礼貌地说:“谢谢,好好休息。”

方思宁说着准备再往里走,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女人叫住了。

“那个,方老师。”那女人抿了抿唇,她显然一直在强自压抑紧张,见方思宁回头,勉强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来:“那个……就到了那时候之后,能不能提前一点把我……我不想变那么难看。”

方思宁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轻声说:“好,你如果觉得想停止,随时可以按铃。”

“谢谢。”那女人说。

方思宁又往走廊深处走,他没有再故意照应邵秋,而是像医生查房一样一间间走过去,他有时候会停下跟里面的人短暂地说几句,有时候只是观察他们的状态。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对方思宁的态度还算友善。

邵秋沉默不语地跟他巡查完了这一趟,直到退出走廊,站在电梯前时,方思宁才说:“那小姑娘是后勤部的,出门时不小心,就中招了。”

“这些人都是自愿待在留观室的。”方思宁说:“在人感染变异成为丧尸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需要观察病毒的转化状态他们很善解人意,主动提出来可以帮忙。”

“看出来了。”邵秋说。

“在你们来之前,有领导给我们看了一段录像。”方思宁说:“跟我们在路上看到的不一样,那些录像是许多人在城市里执行救援任务的时候拍摄的,场面很惨烈。”

其实不用他说邵秋也明白,他们一路来回,为的是赶路,当然哪里人烟稀少往哪走,但救援任务需要往人堆里扎,见到的、经历的,只会比他们见到的惨烈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