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很难判定出死亡时间,傅延想了想,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专业的医疗人员。
这次出发,赵近诚就像是春游前夕给小朋友书包里狂塞零食的家长,恨不得什么人才都搜罗一两个给傅延带上,生怕他们在这冰天雪地里求告无门。
几个军医自觉地接过手去,把这具尸体抬进屋做简易尸检,傅延环视了一圈,问道:“熊呢?”
“熊迷晕了,在外面野地里放着。”那警卫员说。
“北极熊在捕猎时,一天的行进路程大约是百余公里。”柳若松说:“按这条线索,说不定能画个范围出来。”
傅延是万万没想到,他一个根正苗红军校出身的空军上校,现在还得研究北极熊的迁徙轨迹。
可见学无止境,人这一生什么都可能用得上。
军医的动作很快,当天晚上就拿出了细致的尸检结果。据他们调查,这具尸体生前的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身体上有被人多次药物实验的痕迹,臂弯处还留存着密密麻麻的针孔,乍一看有点恐怖。
她的脏器有被人切除又缝合的痕迹,据尸检报告显示,这种切除缝合至少重复过三次,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死亡前有过妊娠迹象,而尸体上的子宫已经被切除走了。
“事情就是这样。”汇报的军医说:“据我们的检查来看,她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七天到十五天左右,她身上有外部冰冻过的痕迹,我们猜测可能是进入过海水中,就是不知道她是顺着水飘过来的,还是被北极熊带着潜水的。”
“前者。”柳若松说:“北极熊在弗兰格尔岛没有天敌,没必要带着这么大的尸体潜水那么久再找地方进食。”
这些自然知识总归是柳若松知道得更多,于是军医点了点头,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按这条线索去排查了。”军医说:“我记得这座岛上有一条海水倒灌出来的河?”
确实有,而且那条河离他们预定的排查点并不远,跟傅延他们提前划出的冰层区域边线处甚至有几十米的重叠。
“所以研究所应该在这片区域?”冯磊说:“既然这样,明天排查我得多安排一点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