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勤的岗哨显然没想到柳若松有这么重口的要求,彼此面面相觑,为难地挠了挠头,说道:“那我们试试吧。”
“麻烦了。”柳若松冲他们点点头:“注意安全,如果不行,不要硬来。”
“好。”岗哨说:“您放心。”
诱捕丧尸是个技术活,柳若松本来想等等,但傅延伤还没好,他不想拉着对方一起在荒郊野地吹冷风,于是想了想,决定先回江对岸,等他们抓到再说。
“……要不要去见见那些研究员?”傅延提议道:“贺棠不是说他们还关押在冯队那边吗?”
柳若松拉着傅延坐上车,却没有第一时间启动车子,而是按下了车窗,保证车内的良好通风。
“今天太晚了。”柳若松小心地说:“哥,你不累吗?”
“有一点。”傅延说:“但还好。”
比起身体上的疲惫,显然是精神上的更难熬。在“解决问题”这件事上,傅延看起来或多或少比之前急躁了一点,柳若松猜测,这可能跟他这次重启有关系。
“其实这些事也不急于一时。”柳若松尽量和缓地说:“我们现在去问可能也问不出什么,培养皿和这些变异丧尸的研究还没开始,我没什么可问那些研究员的不如我们先回去休息,等有了进展再说。”
傅延抿了抿唇,垂着眼思索了片刻。
在那短短一两秒内,傅延想了什么,柳若松不大清楚。但显然,傅延很快说服了自己,决定听从柳若松的话。
“好。”傅延说:“听你的。”
夜风颇凉,傅延在外面站了几个小时,也有点吃不消了。
他肩上是贯穿伤,流失了许多血气,体温比正常人略低个一两度,在外面站久了,肩膀被吹得有点发僵发木。
他不着痕迹地伸手握了握肩膀,但没说要把车窗摇上去。
柳若松余光里看到了他的动作,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这种潜意识的反应恐怕没那么快能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