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裂缝。
门外的岗哨听见响动,连忙冲进来询问情况。
“……没事。”柳若松哑着嗓子说:“我做了个噩梦。”
那哨兵见他颓丧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眼眶通红,一时也吓了一跳。
“这个事情……确实让人难以接受。”青年磕磕巴巴地试图宽慰他:“但是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保证您和邵教授的安全,一定把你们安全送到燕城,请放心。”
“嗯。”柳若松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他把枪收回枪套里,十指交叉在一起,用力地握了握,好像正在忍受着什么。
“你先出去吧。”柳若松说:“让我静一静。”
哨兵点了点头,觉得他估摸是后返劲儿,这时候才觉察出末世的残酷来,于是贴心地退出休息室,留给他自我消化的时间。
他出去后,柳若松站了起来,他原地转了一圈,努力平复下自己激烈的情绪。
他不能杀邵学凡,起码现在不行。
因为柳若松忽然想起,他这次回来的时间点不对他回来晚了。
不光是因为救了邵学凡,还因为邵秋和方思宁。在这个时间点里,邵秋早已踏上了上辈子既定的路程,他已经来不及拦下那两个人了。
就算他现在开始想补救措施,柳若松也不确定自己之后能否改变那两个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