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讯无法接通,只发来这么一条没头没尾的消息,柳若松的心里很难不多想。
理智上,柳若松知道赵近诚这种从野战军出身的将领在特殊情况下是有亲身上阵的可能的,但情感上,接受过两次重启,他现在看什么异常都像是针对傅延的陷阱。
邵秋没经历过重启,也没往其他地方想他的顾虑更简单粗暴,只怕军区基地内部出了什么岔子,陷入了紧急战备状态。
至于傅延,他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没说赞同柳若松,也没肯定邵秋。
“那现在怎么办?”邵秋习惯性从后视镜里看向傅延,想要征求他的意见:“是原地待命等着消息,还是”
“什么消息?”傅延反问他:“之前没收到回燕复职的命令吗?”
他这么一问,邵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不再多嘴,乖乖转过头去开他的车。
柳若松也猜到傅延不会为了个莫须有的“异常情况”就改变主意,但知道是一回事,心情是另一回事,他好容易按捺住的情绪又开始隐隐约约探出头来,猫爪子似的挠得他心里不舒服。
他烦躁地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正准备深呼吸几次调整下心态,就觉得右手手背一热,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温热的皮肤贴上他的手背,然后缓缓插入他的指缝中,轻轻收紧了一点,力道轻柔地圈住了他。
……是傅延的手。
“总不能逃吧。”当着邵秋的面,傅延很多事情没法说得太细。他声音放软,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笑意:“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总得去面对。否则一把刀总是悬在头顶上,说不定哪天就落下来了。”
柳若松心里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