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周司白就去了公司。
江言昨天替人带了班,所以今天休息。
不过她并没有在家里呆着。
江言出门前换鞋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腿上还是红红的。
周司白昨天那两脚,确实比较重。
可跟再前两年的他比,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江言去了趟a市。
叶勋如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养养孩子,整个人看上去,那股拒人之千里之外的气场倒是真的让人不敢靠近。
叶勋见到她时,不太热络的说:“恭喜。”
别人不知道她跟周司白结婚的事,倒是教他先知道了。
江言说:“还是要谢谢你。”
没有上次叶勋跟她通的电话,可能就不会有今天。
那个时候,叶勋告诉她,婚礼上他出来阻止的事,并不是他自己的注意。
“周司白告诉我,他要是在三分钟内没有完成婚礼,就说明他不想结了,我可以出来阻止。”
“从我个人的角度看去,周司白应该不喜欢苏怡言,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就没有看见他笑过。”
“他们两个人之间僵硬的很。”
“……”
这些话都是叶勋在那天告诉她的。
所以她后来才拿定了主意,先套牢周司白再说。
叶勋说:“你今天来找我,是要问什么?”
“找你帮个忙。”
他等着她开口。
江言淡淡道:“想麻烦你,去给我查一查周司白的病历。”
叶勋皱眉道:“你知道的,我并不能轻而易举就得罪他,何况并不好查。”
“谭谭跟我联系过一次。”
他怔了怔,脸上终于不是一副面瘫模样,反而是带了点不太明显的期许。
江言不忍心说接下来的话,她偏过头:“那个男人原来没死。”
叶勋说:“我找到他,捡回他的一条命。”
“但是他瞎了,还瘫痪。”江言放轻了声音,“谭谭说,这辈子,她要做他的眼睛。”
叶勋张了张嘴,表情有些呆愣,过一会儿,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那她有没有提到我?”
江言想说有的,但是很可惜:“没有。”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转头揉了揉眼睛,道:“你说的事,我会去给你找一找,不过结果没办法保证。”
江言说:“可我没给你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能听见她的消息,我已经很开心了。”他说,可又有一点不甘心,“其实很不公平,别人对她好,她一辈子都记得,可是在我这里,她就只记住不好了。可是我明明……对她那么好。”
她没说话。
这一切只有两种极端的答案。
要么,苏谭谭太爱他了。
要么,苏谭谭不爱他。
可是江言摸得清叶勋,而更加亲密的苏谭谭,她却一无所知。
这次在a市,一呆就是两天。
周司白联系倒是联系她了,只不过隔着电话,讲事归讲事,并不方便。
等江言回去,周司白正好在家中。
他不经意的清冷的问:“这次回a市去做什么?”
江言说看故人。
可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江言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个人。
之前跟她有那么点关系。
她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记得。”
江言清楚,两个人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她说的,是那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