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山皱眉,“缈缈,不要说气话。”
“呵,”祁缈笑了,她看向门口的祁淮山,“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认为我还会有心思跟你们祁家人置气?祁淮山,当初在别墅里,我和令尊令堂已经断绝了关系,难道你忘了?”
“你当时只是太生气了,爸爸妈妈也是一时冲动,缈缈,你不能当真的。”
“为什么不能?”祁缈反问,“那是我留给祁家人最后的机会,但你们没有珍惜,我向来不是内耗的人,既然此生注定亲缘淡薄,那么我也不强求,我们彼此能一直相安无事的过下去自然最好,但令堂执意要联合旁人害我,就别怪我算账的时候拉上整个祁家。”
“缈缈!妈也是被人蒙骗了,她不是有意的!”
“她是故意的。”简丛君凉凉地接了一句。
祁淮山怒道:“这是我们的家事,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插嘴!”
简丛君冷嘲道,“不好意思,我只听见她说早就和你们断绝关系了,你和她之间还有哪门子家事可言?”
“再说了,你自己的妈是什么脾性,难道你不了解?上次她来,可没少说难听的话,回去就把她的生辰八字告诉别人了,你还好意思为她辩解。还有你那个爸,别人说几句话,耍一套把戏就相信了那套狗屁说法,到底有脑子没有?”
“哼,我看这事确实不怪你妈,你们全家都是又蠢又坏,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祁淮山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简丛君气的,还是羞恼的。
他心知在这件事上,是爸妈理亏,作为儿子,不能说父母的不是,但他这次来,是真心关心祁缈,担心她被人所害,想要让她有所防备。
自从地狱一日游后,他脑子好像清明了不少,看清了很多事。
想起从前在祁听雨的暗中挑拨下,对祁缈做的那些事,祁淮山就内疚的不行,只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弥补她。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把她接回祁家,一家人好好过日子的,到那时,他一定会像个真正的哥哥一样,好好对她。
这也是大哥的想法。
不过现在看祁缈的态度,似乎是真的要跟他们决裂,根本没有挽回的机会。
她连弥补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祁淮山心底一派颓然。
“对不起,今天是我打扰了,我这就走。”
祁淮山垂着头,像一只被打击了的小狗,转身默默往电梯的方向走。
“等等。”祁缈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祁淮山立马转身,眼含希望之光地看向她,“缈缈,你还有话想对我说吗?”
祁缈道:“看在你这次专门上门提醒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去你家的所谓大师,是祁听雨亲生父母的师父,祁听雨早就找到她父母了,之前她二人企图半路截杀我,被我重创后死不悔改,这次找来他们师父就是为了要我死,所谓的转运一说,不过是他们骗取我生辰八字的计谋。”
“他是不是许诺过,会让祁家的运道再好起来?”
“这话是骗你们的。祁听雨生性狠毒、自私、贪婪,祁家如今已经给不了她想要的荣华富贵,如今更是失去了唯一的利用价值,我猜她已经联合那位大师对祁家动了手脚,只等着我一毙命,就送你们一家跟我一起上路,自己侵吞祁家剩下的资产。”
“你回去可以在祁家别墅的边边角角都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些奇怪的东西,届时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还有令堂,最近总是无条件相信祁听雨,无条件按照她的话去做,还嫉妒暴躁易怒是不是?她被人下了咒,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想要验证我的说法,过程同上。”
“行了,我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几乎是她话音落地的瞬间,简丛君立马后退一步,关上了屋门。
电梯厅里的声控灯一下子熄灭,黑暗兜头将祁淮山笼罩其中。
祁缈所说的话让他仿佛一瞬间